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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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哼哼两声,不大服气:“师姐夫果然人生赢家,不过看在他经常给我们组点下午茶的份儿上,我自愿退出行了吧。”

      “你小子,谁是你姐夫,什么亲戚都敢攀。”

      玩笑几句,办公室终于有了休息时间的闲适感,再聊变量和图表下去,恐怕大家都要抑郁了。

      付莘不知什么时候挂了电话,表情有些抱歉:“我出去一趟,二十分钟之内回来,教授要是找我,就说我去卫生间了。”

      组员问:“有急事?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是很要紧。”

      还说不着急呢,衣服没换就跑出去了。

      室外风有点大,付莘没穿外套,工作服很薄没什么御寒功能。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真是活该被冻,非要心疼男人。

      陈斛看见付莘,响了响车喇叭。

      迟疑几秒,付莘打开车门坐进副驾。

      果然好多了,车内很暖和。

      “不是病刚好,怎么还穿这么点?”陈斛把暖气调高。

      什么语气,可好歹算关心吧,付莘皱皱鼻子不想搭理他。

      如果不是他说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自己怎么会着急跑下楼。

      没想到他是舒舒服服坐在车里等的。

      旁边搭着陈斛的外套,付莘顺手盖到腿上。

      “手给我。”

      “干嘛……”付莘不情不愿地伸手过去。

      他身高腿长,手掌宽大而温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分外熟捻地裹住她。

      陈斛掌心很热,冻麻的手指逐渐恢复知觉。

      趁他低头的间隙,付莘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一番。

      能放下公司事务照顾她那么多天,肯定累积了不少工作。

      陈斛眼下淡淡青乌映证了她的猜想。

      看着还有些风尘仆仆,约莫是刚下飞机过来的缘故。

      还有,公文包放在后座,付莘看见了。

      是她买的,陈斛出差的时候总会带上。

      他好像忘记在飞机上刮胡子了,整个人比平时憔悴很多。

      看着比她一个初愈的病人还更有病态美。

      付莘鼓了下脸,为难地想着,有点内疚怎么回事。

      她轻轻挠了挠陈斛的掌心,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背:“暖和了。”

      “你来有什么事?”

      他提出一个白色保温桶:“鸡汤,中午喝了。”

      “哦。”付莘接过来,“就这样?”

      陈斛摇头:“我跟爸妈说离婚的事情了。”

      付莘愣了愣,点头:“嗯,本来该我找机会说的。”

      “他们不太理解……”他垂眸抿了抿唇,几不可察的郁闷情绪转瞬即逝,“讲实话,我也不太理解。”

      “其实你可以说是我的原因。”付莘决定善解人意一些,离婚本来就是她一意孤行,原则上陈斛并没做错什么。

      “我跟他们说等你忙完学业上的事情再谈。”

      “谢谢。”付莘习惯性地去摸无名指。

      戒指很早之前就收起来了,所以手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饰品都没有。

      她视线往旁边偏移。

      陈斛一声不吭地转着婚戒,盯着窗外。

      转戒指这种习惯,不是什么默契。

      在一起久了,习惯很容易传染。

      不知道是外面正在冒新芽的大树吸引了陈斛的注意,还是一对骑着自行车的学生情侣的笑闹声让他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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