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表哥后 第2节(2/3)
了府门。 洛宁和杨嘉雨走在后头。她心不在焉,仍在回想方才下车门前看到了那一幕。 雪白的道袍修长挺立,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庞,在听到杨老太太的话语后如同寒冰消融,露出春风化雨般的笑容。 这样看,忽略一切,他还真是像自己的知韫哥哥…… 修长的指甲陷进肉里,洛宁的心也在哐哐乱跳。昨个后半夜,她是被湿冷的帕子唤醒的。 “公子,人醒了。” 床前四五步远的地方,背对着她的交倚上一道白色身影不疾不徐地喝着茶,轻柔的茶雾自白瓷杯口袅袅而上。 洛宁睁开眼眸,听到的看到的便是如此,但是更真实的是她脖颈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 她下意识的坐起身来,一双水润地杏眸里充满了警惕,顺便去摸自己的脖颈。 脑海中混沌一片,她迅速扫了一眼,这间厢房布置的异常朴素雅致,没有插着桂花的梅瓶,也没有她的那些梳妆打扮之物。 而且,此时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子在此,看样子倒像是一主一仆。 她默默垂下眼帘,双手陷入身下的褥子中,唇瓣被抿了失了血色。 醉酒后云芝送她回去,她不熟悉,云芝还会不熟悉杨家在万苍山上禅院吗? “既然醒了,便走吧。” 一串温和却又淡漠的声音从那白衣男子那处传来。 “你,你是?” 她竟然不认识自己?杨晟真颇感意外。方才已让砚池查了她的底细:韩氏在湖州的侄女,商贾之家,父母双亡,今年八月才被韩氏接来。 并无特别。 想是这半年来他和老师忙着改革的事几乎不沾家,为了推行新政更是时常前往保定府试行。 “公子,这姑娘真是有意思,都爬了主子的床了,还问这是哪儿?”砚池在一旁蔑视笑道。 听到爬床二字时,洛宁双眸大睁,联想到自己所在的陌生房间,顿时恍然大悟。 前有云芝,后来又成了这样,难不成真是姑母在算计她! “我没有爬床!” 洛宁眼眶发红,怒视着砚池!手下的被褥几乎被紧紧揪在一起。在湖州被爹娘千娇万宠了十六年,就算刚进杨府时那种寄人篱下的孤独始终折磨她,可是洛宁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 这里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洛宁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可又觉得浑身酥软。且又警惕眼前的砚池,她便立在那也不动了。 “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给公子造成了不便,我这便离去。”洛宁望着那白色的身影,小心翼翼道。 “慢着!” 洛宁正要走,被他这一喊惊得顿住了脚步。 眼底刚收回的泪意又险些涌出。 “把这个带上。”杨晟真起身向后,将一条白纱稠巾递给她。 “今夜有人入此行刺,阴差阳错间你也算救了我一回,后面的事我便不再追究。” 巾子递出良久也不见人接过。 砚池瞥见主子的眼底的暗示,迅速将那巾子放在洛宁手中。 洛宁这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她咬着唇瓣,眸含泪意,声音哽咽,“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自十岁时便和知韫哥哥定下婚约,谁曾想一年前,知韫哥哥上京学医,谁想半路遇到山匪,便就此没了音信。洛宁和父亲走了几百里,只在沿途的山谷中发现了一根碎裂的玉笈和些许残骨。 那个总是温和地摸着她头发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洛宁看着杨晟真,依旧不死心。她不信,世上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和知韫哥哥如此相像,近乎一样,他或许就是知韫哥哥,他没死,山谷中的那些残骸都是别人的! 杨晟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惊到的,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激动。但转念一想,今后在杨府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告诉她也无妨。 “杨氏晟真” “二,二表兄?”洛宁蹙眉抿唇,一时不敢相信。 她来杨府一月有余,虽然未曾见过那位的二表兄,但是几乎每日都会从别人口中听见。 诸如杨家二郎芝兰玉树,霁月光风……二公子聪颖早慧,学富五车,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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