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2)
姜劣握紧他的手腕,气息微弱:“浊仅,不去医院……家里面有绷带。” 于浊仅晃过神,狠咬了下唇,疼痛让他专注眼前,他搀起姜劣,两个人步伐都不稳,等到门口气喘不止。 姜劣一手扶着墙,摸索了一下咔哒,灯亮了。 “都忘了告诉你……灯在这。”若不是话语艰难,就是再正常不过的邀约。 于浊仅带着人往前走,忍着泪,也只能忍着,否则泪水会模糊前路,摔倒姜劣会更疼的。 姜劣直到被放靠沙发都没说话,只是气息又累急了些,手指向面前的电视柜:“药和绷带在左侧柜子的第二格。” 于浊仅忙不迭翻找,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他逐渐急躁,翻得哐当响。 靠在沙发的姜劣开口:“……最里面。” 于浊仅翻出一个医药箱,站到姜劣面前轻揽他的后脑勺,让他额头轻靠自己的腹部,找到伤口,集中在发旋周围密密麻麻的擦伤,有些还浅留细小枝桠。 他捏镊子的手止不住发颤,又咬了一下唇强行镇定,血腥味散溢。 轻夹出枝桠时他能清晰听见姜劣强忍的抽气声。 止血后快速拿起碘伏冲洗,于浊仅仰头憋回泪花:“求你……说你疼,姜劣……求你。” “别怕……浊仅。”姜劣柔声着。 缠好绷带,于浊仅拿毛巾过水,拧干后下蹲,小心翼翼地帮姜劣擦脸,擦着擦着眼泪掉下来,“说你疼,求你了……” 姜劣浅浅笑着,单手覆上他的手背柔情看他。 于浊仅固执地想让他脱口,到最后说得像是自我惩罚,惩罚自己没能保护他。 擦净最后一点血,姜劣轻扯他的校服衣领,于浊仅顺势倒了过去,眼疾手快垫着他的后脑勺防止伤口被擦疼。 他们贴唇相依,都没有进一步。 于浊仅小猫般舔|舐,姜劣则轻吮他咬伤的唇,近乎缠绵悱恻的一个吻,吻出许多酸楚。 感觉到对方的啜泣,姜劣怔了一下,松松握着腰的手收紧箍着,闯入口腔,亲吻变得强势有力。 直到轻吟和低喘姜劣才撤出,下移啃着他的下巴,声音低哑:“刚才确实疼,但现在不疼了,不疼了浊仅。” 于浊仅指腹触着他的眉宇,一下一下轻抚,“好。”眼泪却还在掉。 内心还在剜刻的疼,姜劣说他很疼。微颔首,再次吻了上去,这次只是贴唇厮磨、温存。 姜劣吻着他的嘴角,移到侧脸不停轻啄,“很甜。”带笑的低音。 于浊仅摩挲着他的脸,“……刚才不小心碰到了蜂蜜。” “嗯。”吻回嘴上,轻咬着含糊:“可以扶我回房吗,我想睡一会儿。” 于浊仅:“好。” 卧室里的音乐还在回环,于浊仅把人小心放躺床上,拿走衣服放书桌后也躺在一侧。 姜劣眼皮很沉,出口的话却在解释:“他是我爸,本来明天才痊愈出院的,我不知道他今天就自己出来了。还有,这几天他不会回来了……报警也没用,我报了不只一次,之后他只会变本加厉……我也不能擅自离开,有些东西我必须自己克服,克服之后的离开才不是躲藏。” “浊仅……其实我不觉得有什么……” 说着说着似是梦呓,于浊仅勾住他的尾指。 姜劣:“浊仅,希望你能理解……而且,我不会出事的,我总是会看到我们的未来……芳香馥郁,夕雾朦胧……” 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姜劣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于浊仅轻俯过去,轻触他的眉宇,“是的,我们有未来,未来有我们。” 起身拿过薄毯盖在姜劣的身上后,于浊仅下楼找到一个废弃的牛奶纸盒,戴好手套回到院子。 锁好院门,拿出手机回身拍了那些带血的花和树干,然后捡起放进纸盒里。 回屋换上姜劣的衣服,把带血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将自己整理好后点开“速递”小程序,填好邮寄地址,不久快递员上门取货。 快递员:“是要寄花的那位吗?” 于浊仅:“是的,只有花,谢谢。” 快递员:“可以打开看一看吗?” 于浊仅打开翻了翻,“花上的红色是染料。” 快递员并没有闻到血腥味,反倒是蜂蜜的甜香沁鼻,收好包裹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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