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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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双眼上忽然覆上一只大手,触感粗糙,宽大掌心布满厚厚的茧,一看就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可不等姜渔反应,这只手在他眼睛上停了两秒,自己就拿开了。

      褚弈这么多天没看见姜渔,原本只是抱着逗一逗老婆的心思,谁知他还没开始逗人就哭了。

      那点逗人的心思顿时全没了,他转到姜渔面前蹲下,手忙脚乱地哄:“怎么了老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哭了?”

      姜渔红着眼睛瞅他一眼,突然一脚把他踹进了湖里。

      他想起来了,还不都怪褚弈!

      和褚弈谈恋爱的时候,褚弈二十三岁,而他才二十岁,从来没深入接触过闻淙以外的男人,什么都不懂,只是有人对他很好,这人又长得有那么一丝像闻淙,他就习惯性地对人产生了依赖。

      结果褚弈还不到半年就把他哄上了床。

      彼时两个人都还是颗青涩的果子,什么都不会,全凭本能。

      褚弈虽然一开始技术很烂,但胜在硬件条件远超常人,况且男人在此事上似乎很容易无师自通,还没实践几次,褚弈就已经能把他照顾得很舒服了。

      姜渔逐渐食髓知味,然后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做这种事情。

      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的距离,从彼此身上汲取的体温,给了姜渔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让他感知到自己有陪伴,有爱,有和这个世界的关联,不是孤单一个人。

      于是他和后来交往的每一任男朋友都这么做。

      说到底,要不是褚弈先开了这个头,说不定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也就不会有昨天和闻峋发生的那些事了。

      姜渔越想越生气,看着顶着一头草叶从湖里爬上来的男人,正要踹第二脚,却忽然注意到男人胸前挂着的医疗固定带,看上去像是手臂骨折了。

      刚才褚弈不好好穿衣服,外套只是随意披在身上,挡住了里面伤残的手臂,因而姜渔并没有看到。

      男人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板寸头上挂着水草,英俊脸庞上滴滴答答地淌水,胸前还挂着一只骨折的手臂,看上去狼狈极了。

      姜渔望着男人,刚要踹出去的脚停了下来。早知道褚弈骨折,他就不踢人了,至少不往湖里踢。

      他抿了抿唇,问:“你手臂怎么了?”

      褚弈捞了把身上的水草扔掉,又甩甩脑袋上的水,才凑近过来。

      他脸上半点没有被一脚踢下湖的怒意,反倒浮现出一丝欣喜:“老婆,你这是在关心我?”

      姜渔皱眉:“你是不是又去跟人打架了?”

      褚弈立刻道:“没有没有,我哪儿能呢,是我骑摩托车不小心摔的。”

      巷道一事,虽然已经查到了是徐晏书所为,但褚弈不打算告诉姜渔,也没打算让家里人知道。

      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这是他和徐晏书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捍卫自己所爱之人,为之和另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争斗,得胜者得美人,这是男人间从古至今默认的法则。

      况且,姜渔最讨厌他打架了,他不想让姜渔不开心。

      姜渔听了他的话,水盈盈的眼睛往他身上一瞅:“你笨死了。”

      褚弈还沉浸在刚才姜渔对自己的关心里,全不在意他的数落,还嘿嘿笑了两声。

      男人常年从军,底盘稳得像铁通桶,哪儿能被姜渔那点儿力气踢倒。他是故意掉进湖里的,为了让一直不理他的姜渔消气,也为了让哭泣的少年开心一点。

      褚弈把湿透了的外套脱下来,里面只穿着一件黑色工装背心,下装则是军绿色工装裤,他那张脸生得英俊逼人,一身衣服湿淋淋的,竟也不掩帅气。

      姜渔警惕地望向露出一身肌肉的男人:“你做什么?”

      褚弈从外套的夹层里摸出一个塑料袋,袋里裹着厚厚的一层油纸,油纸里包着一块铜锣烧,是上次被褚弈请回家里的小贩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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