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7/37)
快睡觉时,妈妈才说了回家后第一句话:“怕挨斗吗?” 我努力地装出一百二十分的无所谓,回了一句:“没事。” 我的回答令妈妈得以宽慰,她点了点头,在我的面额上亲了一口,回我一个微笑,什么也没有再说。 妈妈的表情,并不是照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无奈,而带有几分宽松,甚至带有某种鄙视与凛然。 第二天,妈妈很快地就将那些木牌子写好,也包括我挂的和妈妈挂的那块。 我挂的那块写着:“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妈妈那块则写着:“破鞋坏分子--------郑小婉”。 名字是另起一行的,其字体明显大于上面的字,而且故意写的七扭八歪,中间的“小” 字甚至是倒过来写的。 刚刚写好牌子,门外就来了人,是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妈妈情知不妙,便到门口,双腿立正,双手紧紧贴在腿的两侧,口中还念起毛主席语录:“反革命不打不倒。” 两个来人都是妇女干部,到是不凶,其中一个又高又胖的四十岁左右的,还显的很亲近地拉着低头垂立的妈妈,“哎呀立正干什么,没那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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