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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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章圆礼轻哼了一声。

      徐偈忍不住看向章圆礼。

      夜太黑,只能看到他一双晶亮的眼,映了满天的星,闪着细碎的芒。那人突然转过头去,悄悄往外探出个头,嘴里小声嘀咕着:“幸亏我上来了,把他们都吓坏了。我们这一船的晋人都被你牵连了,回头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

      徐偈不再理他自言自语,思索起接下来的局面。

      若是能等到救援,自是万幸。

      可若等不到。

      徐偈看着那兀自抻着脖子的乱蓬蓬的脑袋。

      若是等不到……

      若是等不到,总……不能牵连到他。

      此地的确易守难攻,可若在此地偷袭,难免要把此人牵入战局。这场仗,他无全胜把握,不可牵连无辜之人。要么设法把他引开,要么……只能换地偷袭。

      正思索着,那人突然扭过头来,“要是——”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一处。

      徐偈一愣,“要是什么?”

      章圆礼万万没料徐偈一直在看他,登时心中一紧,要说的话卡了壳,“要……呃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就——”

      “就什么?”

      夜色下,那人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先是突然顿住,而后渐渐瞪大双眼,“你是不是不会水?”

      徐偈没料他突然旧事重提,纵是情况紧急,也不免有点失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章圆礼一咬牙,“要是情况紧急,你就跳水,我带你游上岸!”

      徐偈一向波澜不惊的面上总算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份神情太过于不加掩饰,以至于章圆礼原觉无比坦荡的心好似凭添了一股局促,他瞪了徐偈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以为我会弃你不顾?你下水救过我,我虽然不用你救,但也很该还债的!”

      徐偈赫然收回了目。

      他忽然在这个冰冷糟糕的夜晚,意外感受到一丝暖意。

      他想说不必,可话到嘴边,又觉伤人,转圜再三,干脆闭口不言,嘴角却渐渐挂上一抹温润的笑。

      章圆礼看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嘟囔道:“有病。”

      徐偈不可置否地垂下了眸。

      河面渐渐止了风。

      时间在流逝。两人看着船客被一个个押至甲板,刺客们仍在四处寻找,不知何时就会发现他们。

      而驻守的军队却至今杳无音讯。

      二人逐渐紧张起来。徐偈将手指扣满梅花镖,另一只手扶上了腰间佩剑。而章圆礼亦将袖中的春阴细雨针掏出,紧握在手中,凝神盯着船下的一举一动。

      一刺客忽捧着一个匣子跑至甲板,递到刺客头目的手中。

      章圆礼惊道:“糟糕!我的易容匣子!”

      果见那刺客头目将匣子一掀,转身看向甲板上的人群,笑道:“原来齐王殿下喜欢易容,你既不愿相认,我便只好一个一个杀了。”

      话未落,那人踱至一船客身边,忽而伸手一拧,那船客不及惊呼,便断了气。

      章圆礼登时骂了一声娘。

      一根纤如毫毛的细针,突然破空而出,向着甲板上的头目刺去。

      是章圆礼的春阴细雨针。

      春阴细雨针乃断剑山庄名器,若细雨,若疾风,悄无声息,迅疾异常。

      而这样一柄杀人无形的利器,在触及刺客头目的那一瞬,被他一偏头,躲了过去。

      那头目赫然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船顶,“谁在那里!”

      章圆礼见一击未中,刚要起身再发一针,却被徐偈兜头一按,将手中的梅花镖如数射出,一登房檐,跃向甲板。

      梅花镖不比细针,乃玄铁所致,质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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