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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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偈将他圈紧,“都依你。”

      “快点快点,往那边走,天黑了就找不到鱼了。”

      徐偈调转了马头,“对了,接下来是去哪座城?”

      “其实从亳州到洛京已然绕道了,我们得先去陈州。”

      “能路过开封吗?”

      “过了陈州就是开封。”

      徐偈点了点头,“那还来得及。”

      “你要干嘛?”章圆礼从怀里抬起了头。

      “你忘了?”徐偈低下头,“我答应过你,我们七月十五去开封赏灯。”

      章圆礼望向他,眸中渐渐柔软起来,“你还记得啊?”

      “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没当真。”

      “为何不当真?”

      章圆礼撇了撇嘴:“当时以为你要退婚,不敢当真。”

      徐偈的马蹄慢了下来。他低头看着章圆礼,松了紧环的臂膀,拢入章圆礼的腰间,靠近了些许,“圆礼,往后我的话,你尽可信。”

      章圆礼反应有些迟缓,“嗯?”

      “在你面前,我不轻言。”

      章圆礼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平生未见的欢喜。他从徐偈怀中直起了身,额头靠着额头,他想搂住徐偈,想蹭一蹭,想亲他,可想了半天,却羞于行动。

      只在两颊染着蓬勃的红,一双杏眼浑圆地望着他,里面尽是潋滟的波光。

      晚晴朦胧的夕阳,在两人相抵的额头间染透了余晖,于浅近的鼻息间隔了一线昏黄。

      徐偈不是没有感觉。

      他的手轻搭在章圆礼的腰间,感受着夏日薄衫下劲痩柔软的腰肢。

      在呼吸,在跳动,在发烫。

      可最终,徐偈只是拿自己滚烫的额头贴了贴章圆礼汗津津的额发。

      “好了,快坐好吧,不然真摸不到鱼了。”

      额前的麻痒钻进了章圆礼的心里,他成功被慰藉了个妥帖,重新窝回徐偈怀中,把那只方才忘干净的伤脚重新飘起,笑嘻嘻道:“快走吧。”

      两人不徐不疾地驶离官道,向着河边闲适行去。

      而朱邪鹏的追捕队伍,在文书交涉后将城门轰然开启,飞扬的马蹄奔满了官道,直奔至镇上,惊得尘埃四散,犬吠盈天,百余人霎时将小镇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他俩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朱邪鹏急得青筋直跳,“他俩这是要连夜出逃!?”

      而后一声令下,乌压压的队伍火烧眉毛般向下一个镇追去。

      就这样,待他二人兜着鱼晃到镇上,朱邪鹏队伍音尘已绝,唯剩夕阳残照,绿柳拂波,好一派安详景致。

      小镇清幽,日头一落,青石路上便没了行人,散落的屋舍上了炊烟,章圆礼闻着家家户户飘来的烟火味,肚子饿得咕咕叫。

      等找到客舍,章圆礼叫徐偈抱下马,不等站稳,就兜着鱼单脚蹦进了火房。

      所幸老板娘极善厨艺。将鲜鱼煎黄捣碎,以沸水环击,待汤色奶白,细肉化进汤中,往盆中一倒,锅底残渣鱼刺滤了干净,再撒上一点葱花,鲜浓的鱼汤便在盆中滚着沸上了桌。

      章圆礼爱吃鱼,也爱喝鱼汤,火急火燎地给自己盛了一碗,徐偈想替他舀,竟一时没插上手。

      章圆礼舀了自己的,又干脆给徐偈也舀上,拿起小勺吹了起来。

      待入了口,章圆礼眯着眼长长喟叹了一声。

      徐偈笑道:“怎么饿成这样?”

      “本来只有五分饿,回来的路上想到能喝鱼汤,就成十分饿了。”

      徐偈笑道:“我不知你爱喝鱼汤。”

      “我自小爱喝。”章圆礼又喝了一口,“我瞧你是旱鸭子,你们虞国不会水系不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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