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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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有满腹语,惜他千里奔波,怜他去国独来,甚至惶恐他怨怼,担忧他思愁,却叫章圆礼简简单单三个字,打得慌不择路,唯余溢得盛不下的感动。

      他撩起章圆礼面前缀满的珠环,轻吻了吻章圆礼的额。

      章圆礼的双眼当即漾出了水。

      徐偈轻笑,“既不累,咱们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

      徐偈伸手除了章圆礼的凤冠。

      将耀目的珠翠置于枕畔,章圆礼青丝铺散,眉目含情。

      一点胭脂海棠面,朱唇微启杏花红。

      徐偈轻啄上那瓣杏花。

      既柔且软,既暖且滑。

      章圆礼环着徐偈,眼中带笑,任郎品啄,任君采撷。

      一吻半晌方毕,二人的信香悄然探头,徐偈抵着章圆礼的额头,“我为你宽衣?”

      章圆礼笑:“麻烦死你。”

      确系麻烦。徐偈的衮服,章圆礼的翟衣,层层叠叠,重带繁绦,玉佩陈罗,璧环相撞。衣物堆了山高,徐偈统统丢到地上,只着一层白素罗,贴到了一处。

      徐偈解了红罗帐,拥着章圆礼躺倒在床上。

      “害怕吗?”

      章圆礼一双眼晶亮。

      徐偈吻上了章圆礼的发。

      绿鬓如鸦羽,琼鼻若暮峦,可都不如朱唇柔若桃李色,能将玉液饮,能将瓣来尝。

      章圆礼倒在鸳鸯交颈的红缎上,只一双眼沁水的眸软软地、柔柔地望着徐偈。

      竟比那泛着寒光的钩子还勾人。

      徐偈呼吸一滞,眸色深了。

      如是春帐渐暖,遍室生香。

      帐外烛光忽而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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