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2/3)
能看到他的脸。 他脑袋上顶着好大一块鸳鸯戏水的红盖头,饶是少年头颈挺直,那穗子也直垂到胸膛上去了。而他一双眼自然也被阻隔,只能瞧见朦胧的红影。 当然,以他的功夫,看不看见其实都没有什么妨碍。但默不作声地任由一群大婶大妈给自己弄了一身累赘之极的行头装扮,尽管早就答应谷靖书要乖乖听话,对他来说却还是不耐烦之极。 更何况,……已经三天没有见着靖书了!房间内外人语脚步声不断,行色匆匆中流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与紧张。他们自在忙他们的,而被他们围绕着的中心──南宫珏,却只是满心郁郁地想着他久未见着的谷靖书──倒也颇符合今日的情形。 事情还得从他们回到谷家村说起。谷靖书原本拟好了说辞,就谎称自己出外这半年在襄陵做事,蒙主人家看重,就替自己结了一门亲事云云。 然而那位辈分最高的祖爷爷眼睛和耳朵虽不灵便,那脑袋里的古板念头却顽固得很,也不管谷靖书“已然在主人家的主持下完婚”的分辩,更不理南宫珏片刻不想离开谷靖书身边的情状,二话不说将南宫珏塞到谷靖书一个伯父家中,叫他们“谨守礼节”,以往在外赶路携手同行尚可原谅,如今既然回家,少不得要遵照习俗,婚前不得见面。南宫珏哪里肯被人如此指派,但谷靖书一听,知晓长辈这是打算在家中再为自己二人操办一场婚事,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惴惴,慌忙偷偷向伯父求情,央得一会儿时间,仔细又与少年叮嘱了一番,叫他除开不得让这些亲戚发现自己并非女儿身之外,其余一切不得忤逆长辈们的意思。 南宫珏当时就委屈得不行,谷靖书自然又只得跟他保证,熬到结婚那天,自己和他便能够日夜相守,再不惧离分了。难得少年总算明白长远之计,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这三天来住在这伯父家,倒绝没有谁亏待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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