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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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份礼物作为敲门砖,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是他太过天真,远远低估了季云深脸皮的厚度。

    从那以后,他每天的行程里又多了一项去银行,得到回答永远是:“对不起,您还没有权限。”

    后来他实在坐不住给季云深发了一条消息,却没有得到回复。季云深消失了,好像从没在他眼前出现过一样。

    生活再度恢复平静,只有想到肖梦冉和“妹妹”时,他才会后悔当时的冲动,从而想起季云深咬牙切齿地骂上两句。

    不过肖誉和季云深之间是有些“默契”的。

    具体就体现在他快忘掉季云深时,那个人就出来刷一波存在感。提醒他,事情还没有结束。

    这天下午,他收到了季云深发来的信息:【带上你的琴,司机在门口等你。】

    季云深找他从不提前通知,也不问他有没有安排了其他事。

    季云深的话向来是圣旨,季云深必须是最高优先级,季云深就是宇宙的中心,所有人都得听命于他。

    从宿舍楼到校门口差不多2公里,肖誉明明可以扫辆校园单车,却要一步步走过去。他想尽量延长这段时间,离见到季云深的那一刻远点、再远点。

    季云深家坐落于平港市最繁华的地段,双子大楼外观深蓝、倚园傍水,遂取名为“半岛蓝湾”。

    电梯到达顶层,一位自称李长风的中年男人将肖誉迎进屋,蹲下来为他换鞋。他赶紧后退一步说:“我自己来就好。”

    李长风没推脱,等他换好鞋后,说:“季总给您准备了衣服,您跟我来吧。”

    “什么衣服?”

    “一会儿演奏时穿的衣服。”

    “音乐是用耳朵欣赏的。”肖誉垂着嘴角,声音清澈平淡,“而不是用眼睛看。”

    李长风低眉顺眼地颔首,不再坚持。

    晚上七点,在厨房忙碌许久的保姆把菜端上桌,而后玄关处传来密码锁的声音——季云深回来了。

    见家里一切都准备就绪,季云深扫了肖誉一眼,面色平静:“开始吧。”

    “你想听什么?”

    “哪首拉得好,就拉哪首。”

    季云深右手拿着筷子,左手边却放了一台笔电。边吃饭边处理工作,完全没有欣赏音乐的闲暇心思。

    肖誉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

    先是让他过来做伶人,再把他当成以色侍人的玩物,现在又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季云深叫他来的目的大概只为羞辱他,要不是为了银行卡,傻子才会来。

    他眼不见为净地合上眼,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琴声响起,季云深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这首是亚当赫斯特的《lament哀叹》,肖誉情绪饱满,将曲中的悲伤、释然与重生演绎得如泣如诉。

    但这首曲子出现在餐厅里,显然不那么合适。

    肖誉这是故意气他的。

    这段时间他忙得可谓脚不沾地,先是去欧洲帮他父亲季秋白打理乐团,再是着手准备环树年底要推的新唱片,一个人恨不得掰成八份。即便当时对肖誉气得要死,后面忙成这样也把他的脾气消磨殆尽了。

    叫肖誉来之前,他确实存着羞辱一番的心思。可等他看见真人的时候,肖誉乖乖坐在他对面,只为他一个人演奏的场面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的占有之心。肖誉那副天生忧郁的面相,任何人见了估计都难以生起气。

    而且肖誉四肢修长,手臂架起来似是拥抱提琴的风雅绅士;两条长腿分开,大小腿形成一个锋利的直角;裤脚往上蹿了两寸,露出一截长直的小腿,和凹凸有致的脚踝。

    ——如果目光有形,肖誉早已被他抚遍全身。

    第12章 “别野。”

    耳尖一烫,肖誉倏地睁眼,季云深站在他身边,正用拇指和食指拨弄他软骨上的宝石耳钉。

    他向后仰身,立即躲开:“季总,我在工作。”

    肖誉不悦的语气,在季云深听来和闹脾气撒娇的小猫没什么区别。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肖誉的睫毛长而疏,下唇饱满却弧度平直。

    这张脸从任何角度看都是美的, 但肖誉嘴唇紧抿,脸颊上的肌肉都有些紧绷——好像总是忍耐着情绪,配上那双下垂眼,简直像被欺负惨了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为什么不穿我准备的衣服。”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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