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2)
季云深亦是如此。 他们肯定是疯了。 “说话!” 季云深恨透了他的“冷暴力”,一个挺身顶过来,他重重撞上栏杆,紧接着又无休止的运动。 单薄的睡衣扛不住顶层的风,他从里到外凉了个透,身后的人却像一把燃烧的火,无论哪个部位都被烧得滚烫,火光冲天,最后一丝理智也被烧光。 “肖誉,你到底看不上我哪里?留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吗!” 热气喷薄在颈间如有实质,发泄般的话里夹杂粗喘和谩骂,在他身后的不是季云深,那是发疯的猛兽,是披着人皮的鬼,是穿着西装的斯文暴徒,是他最恨的人。 来自他身体的阻力越来越小,季云深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疲惫感毫无征兆地袭来,他好像一点都不痛了。 “阿晏,”他不痛了,季云深却也慢了下来,“只要你说你不走了,你说你留下来,我就放开你……好吃好喝待着你,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觉得自己耳朵坏了,不然为什么季云深的语气这么……卑微? 明明他是承受的一方,怎么现在是季云深在求他?他好像个大恶人,找谁说理去呢。 四肢僵得像刚从冷冻室里取出来,手指渐渐抓不住栏杆了。 他空洞望着楼下,那里有一大片人工湖,蓝色的,清澈得能看到湖底纵横交错的纹路,还有分布在两侧的圆形led灯,这个时间周围空无一人,园丁和保洁都不在。 要不,就这么跳下去算了。 只是要麻烦物业处理溅到外面的水花,再好好清理一下湖底…… 半岛蓝湾的房价一定会大跌吧?跌了也好,这么贵的房子谁能买得起。 季云深会不会因此担责?算了,管他呢。 对了,季云深想听他说什么来着……他记不清了。 不过他什么也不想说,忍着,受着,都好。他不和疯子讲道理,也不想再和季云深交流。 双腿终于没有力气了,他软软地跪了下去,“咯吱”一声,膝盖陷进鹅卵石里,但还好,他不觉得痛。 “——阿晏!” 季云深在喊他,一遍一遍地喊,声音这么大,像叫魂,吵死了。 手心撑在地板上,摸到一滩粘腻的液体,他眼皮沉重得睁不开,眼中的世界迅速褪色趋于黑白,看不清究竟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好困。 呼吸变得缓慢,他觉得自己要睡着了,也好,就这么睡过去吧,就这么不体面地结束这一生吧。 -------------------- 尽力了or2 第62章 62秩序坍塌 肖誉掉进了海里,体感是冷的,血管里流淌的却是岩浆,他在海里浮沉,眼前黑暗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季云深侧身坐在床边,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天色有些暗了,屋里还没开灯,他们在幽暗的环境下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没有开口。 “那是退烧贴,”季云深拦下他伸向额头的手,帮他整理好刘海,“怎么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分明是一副责备的口吻,季云深却把他的手攥在掌心,薄唇贴了贴手背。 像绅士的吻手礼,可他脑海中是暴走状态的,不顾他死活的,疯狂打桩的季云深。 “打一巴掌给颗糖”这招永不过时,好像不论做出什么事,只要事后给些“补偿”就能抹去痕迹。把他折腾成这样的始作俑者装出了关心和慌乱的样子,可笑。 他挣开季云深的手,取下退烧贴扔在床头柜上。 季云深的表情凝固一瞬,佯装脚麻站起身,抬脚往地上跺了跺,然后端来床头柜的保温杯,又蹲了下去,殷勤道:“喝点水吧?” 肖誉拿余光睨了一眼,季云深半蹲在床边,是他躺着刚好能平视的高度。 季云深的嘴巴弯着,眼睛在暗处很亮,像犯了错摇着尾巴期待主人原谅的大型犬,虚伪。 “不喝。”他把头转向了另一侧。 季云深大概想劝两句,这时厨房传来微波炉“叮”的一声,季云深说了句“等着”,起身走出了卧室。 身体某处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大门被强行踹开,门锁坏了再也关不上了。 可用手摸过去是完好的,他有些失落——季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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