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日记35(4/10)
那个女人就隐到黑暗中去了。 这家旅店的服务真是太热情了,我以为。那两个人却议论起来,这拉客女不好缠,宁可受白眼住国营旅社也不能受她的骗,好事不成破了财染上病才冤大头……我越听越惊诧,这种罪恶还会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存在吗,身为女性怎么能自己践踏自己?必须教育教育她,让她改正错误,但那女人再没有出现。那两人的谈话却越来越过分。我听不下去,就走到远远的一个拐角处。 那儿也不僻静,早有人了。挨着楼角的水泥地上,猫似地绻缩着一个小孩子,看样子不过十一、二岁。这样小的孩子为什么露宿街头,没有家吗,还是有家不敢归,是与妈妈呕气跑出来,还是根本投有妈妈,下雨了往辉躲,生病了又有谁照顾?我蹲他身边,想拍醒他问问,又怕冒冒失失地惊坏他,就作罢。我坐他身边,想等他醒了再问问看是否能帮助他,却慢慢睡着了。高度兴奋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某月某日天气:晴心情:无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那个小孩不见了,他以后的命运会怎样呢,继续乞讨,偷点骗点,病倒街头……最后消失不见?但我的心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占据了……我睡觉时掖在怀里的背包被人扯出来,包里面的东西撒落—地,幸好钱没放里面。谁干的?我的情绪低落极了。 南行、南行、南方才是我的归宿。可如何去,去广州最慢的车票也要一两百元,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虹给我募捐的钱我没有拿,只拿了饭票,剩余的钱都在孙老师那放着。我决定买到信阳,剩余的路程就不买了,我知道这样做有损国家的利益,但票价未免高了些——如果知道我的抱负和此行的目的,祖国定能原谅我,我想。 我又踏上了南行的列车,车内很拥挤,过道上也塞满了人。我很庆幸挤上一个座位。我座边站着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妇女,手上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看到他们被人流挤来挤去的辛苦样,我心中不由内疚起来,我该给这个年轻的母亲让座才对,我本来就没有上车的权力。 许多人为争一个座位吵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惜动拳头,我如果把座位让出去,定会招来许多怪异的目光吧。管它呢,我站起身,笑着拍拍小男孩的头让他坐下。小男孩看我一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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