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还有一点,她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贺执说。 “你也发现了”周沉笑起来,有些阴霾,“比萧青做得香薰还难闻。” “返祖器官的发育一般都不是很完善。沈依依还年轻…… “所以她是故意的。” “我不认为她会主动做这种事。” “你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了解了?” “因为正经人不会研究怎么触发信息素。”贺执说。 周沉把暖热的啤酒拿起,拉开拉环,递到贺执的嘴边:“而你却知道。” 贺执保持沉默,只是咽下面前的啤酒。 第17章 周沉沾着水珠的手在腰腹游走,被啤酒冰透了的皮肤泛红,发热。 贺执觉得自己像踩进陷阱的羔羊,动弹不得。 “周沉,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 贺执仰起头去看周沉,他的瞳孔深沉却明亮,没有失神时的迷茫,也没有失控时的疯狂。 贺执支起身体,想推开周沉:“我带着药。” “不用吃药。”周沉轻声说,低哑如呼气的语句落在贺执身上,像柔软的锁链,“刘明德没有和我说太多关于你的事情,但他给我介绍了几个朋友。我想他们在你的手机通讯录里,姓名前都有一个a字。” 贺执身体僵硬,从骨缝里流出的冷意与皮肤的滚烫相交融,令心神战栗。刘明德不愧是刘明德,总能想到委婉而尖锐的办法。 “和他们聊得开心吗,周导?”贺执语带笑意,眼睛却如受伤的野狼。 “没什么印象。”周沉回答,“我只需要找到柏云阳。你或者是刘明德,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贺执,人切记刨根问底。” 贺执被揪着头发,两人体位反转。周沉的指尖摁压脊柱与尾椎,让贺执手撑地,被迫趴俯着。 “他们说你经验丰富。”周沉说。 “什么经验?”贺执眯起眼睛,“要是伺候狗的经验,我确实是有不少。” “我原本没想动你,贺执。不知分寸的人是你。”周沉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领口与袖口的扣子,打量着贺执。 贺执的眼睛落在周沉的手腕上,略有错愕。 苍白的皮肤上有无数道杂乱的痕迹,有的已经变得浅淡,有的还在泛红。这些痕迹出现在双腕的正面与反面,甚至延伸至小臂。在皮肤上显得狰狞丑陋。 周沉发现他的视线,摁住贺执的头下压,粗暴地制止了他的注视:“刘明德首先就应该教会你,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 贺执讨厌在床笫之间玩上位者游戏,那些虚荣低俗的情欲令他作呕。 可他此刻无暇顾及。 周沉的抗拒与疏离是一圈亮着红灯的警戒线,对他对周沉都是如此。 展露自我。伤害别人。是成瘾症患者最恐惧的事情。他踏出了这一步,果然报应就来了。 “这个。”贺执敲了敲周沉的手背,手指克制地向前滑了一段距离,停在那些痕迹的旁边,“和我有关系吗?” 周沉将贺执摁至自己肚腹以下,直到那双眼睛被头发完全遮盖才善罢甘休。 “你清楚要做什么事情,贺少爷。”周沉摩挲着细软的头发,又去揉捏涨红的耳垂。满胀的费洛蒙气息早比香薰蜡烛更加浓郁,就萦绕在他周围。 鼻口,唇边,乃至皮肤的每个角落都能体会到熟悉的感觉。危险又愉悦。 周沉不喜欢贺执张扬的口吻,仿若挑衅。难以出声的呜咽更适合贺执,比如现在。 周沉的手掌放松地搭在贺执头发上,高热的体温没能让大脑晕眩。 在药物或者器具的帮助下,他学会了如何保持清醒,按照医嘱,此时他应该打给120。如有必有,或许还得连带一个110。 周沉仔细观察贺执露出的颅顶与湿润的手指。垂落的头发挡住大部分光景,却足够周沉欣赏。 “可以了。”周沉说,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餮足,嗓音带着慵懒的气息。 贺执拽着周沉的衬衫抹了一把嘴,沉默地站起身。 如果不是真的尝试过,周沉会觉得贺执的口腔里长着一对能杀人的犬牙。 周沉翻过手机扫了一眼:“他们聚完了。萧正阳一会就过来。你是想留下,还是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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