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2)
陆文把贺执自欺欺人挂起的布帘子扯得干干净净,混在泥水里咬住他脚踝的虫子终于现身。点到即止的把戏不适用于周沉,他的颓丧与病态依旧使贺执内心泛起涟漪。 贺执仰头,不轻不重地用脚戳着周沉的小腿: “打算这么压我多久?” “在剧组里打架,很有想法。”周沉松开贺执,拧开一瓶酒精,毫不怜惜地朝贺执手臂倾倒。 “嘶——”贺执疼得缩起手臂,手腕被牢牢固住,动弹不得。 那几道伤有浅有深,蜿蜿蜒蜒横跨小半条胳膊。酒精从上而下顺着肌理流淌,将伤口蛰的泛红发肿。 “你这是消毒还是上刑?陆文是个女人吧,这么长指甲!”贺执甩掉酒精,虚搂着微微发肿的抓痕。 “不处理会留疤。”周沉说, “柏云阳身上没有这种东西。” “……谁知道一个男人打起架来跟野猫一样。” 周沉收起酒精,看埋着头跟伤口对峙的贺执,片刻后给方畅打了个电话,喊他过来接人。 方畅进屋时,贺执撸起一半袖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地毯上,两腿随意弯曲,露出的一半胳膊上满是抓痕。 贺执抬眼看见方畅,整理好衣服站起身: “走。” 贺执离开,周沉的屋子变得安静。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半瓶酒精,和屋内的家具一起定格在某个瞬间,直到电话响起。 萧正阳揶揄的声音传来:“陆文正在酒店后街的酒吧里发酒疯,来看看?” 二十分钟后,周沉坐在酒吧吧台前,面前放着一杯果汁,面色不愉。 周沉讨厌酒吧,快节奏音乐催促血液流动,欲望和情绪有一方不躁动,就是对酒吧的不尊重。而在疯狂和欢愉的背后,往往藏着一些在昏沉里踏过界线的傻子。 “那边呢。”萧正阳揽过周沉。 他们贴着酒吧台子的边缘,这里离舞池最远,又能看到大部分场地。 陆文坐在舞池下的长桌后,面前摆了一排酒杯,簇拥着他的人里不少都是圈内人。 小艺人,替身演员,想走床上这条路的多了去了。尊严和身体在权力和活命面前有时候不是那么值钱。 “身上多了块肉真是了不起啊,被人坑得退学滚出国,回来了还心心念念着滚床单。真是跟迷魂药一样。”陆文灌了一杯酒。 旁边一个嘴上穿了环,露出大半肚腹,皮肤苍白的男人拍拍陆文的肩膀: “你这次能算计贺执,不是多亏了有个和他类似的小孩吗?怎么样,那个信息素真跟小说里写得那么神,够爽吗?” “是挺带劲。闻着比春药够味多了,甜不唧唧的,摸着什么都软得一团。贺执那小子要是这样……”陆文撇撇嘴,随即“哼”了一声,“值得被玩玩,妈的天生婊子。” “用完人家就扔了?多可惜,外借不?”苍白男人笑得邪性,推着陆文暗示着什么。 陆文嫌恶地看他一眼: “谁跟你玩那种东西。少问吧,要我说色是刮骨刀,到时候不一定谁玩谁呢。我只是提供了药瓶的照片,并且随口说了下这药用起来什么感觉罢了。后面那一串可没一个是我计划出来的。” “你说网上那些?都是……” “人是我请的,说辞可不是我想的。她这一手把贺执整得可是够惨。到现在名声都不怎么样吧。这部拍完,怕是没什么人敢找贺小少爷了。” 苍白男人啧啧道, “那我还是少招惹吧,造型师没那么多顾虑,也扛不住网暴啊。” 陆文感叹一句,又开始闷着头喝酒。后面几个人推做一团,再没什么有意义的内容。 萧正阳朝周沉扬了扬录音笔: “证据到手,走吧。” 周沉没有回应,萧正阳转头打量他,率先拦在周沉身前: “转身,直走,推门。” 周沉手里捏着一只玻璃杯,圆形冰块在里面晃动,不时发出响声。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身周响起,舞动的人群热情无比,而可他的眼里只有一个陆文。 “周沉。”萧正阳把录音笔揣进兜里, “你要是今天在酒吧闹出什么事,我保证明天你就会身上绑着束缚带出现在萧青的医院里。” 第38章 萧正阳不会傻到认为周沉是为了贺执而打算对陆文做什么,快节奏的音乐与密集人群很容易使成瘾症患者感到紧张,从而发病。 将患者置于危险环境下,研究病症反应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办法。对于难以处理的病人,这是极端却有用的办法。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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