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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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穆没出去多久就回来了。

      回来也仅是回来,没再坐回林殊止的床边。

      就像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那样。

      那次陈穆没再坐回沙发上,现在陈穆也没坐回那不知是否还留有余温的椅子。

      一切似曾相识。

      林殊止又提早知道事情走向。

      陈穆说:“抱歉,我有些急事……”

      一句话没讲完,林殊止:“没事的。”

      他说实话心情复杂,既不想为那个一周的约定买单,又不想陈穆就此走掉。

      就好像于陈穆而言,他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但他又忘记,他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也是我考虑不周,不该今天就跟你提的,”陈穆又有些自我反省的意味,“这件事不急,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谈。”

      林殊止:“好。”

      他头低低的,半张脸都埋在阴影中,陈穆只看得到他头顶的发旋。

      睡得太久已经毫无发型可言,但即便就是这种乱糟糟的形象下,陈穆仍突然就觉得林殊止是可爱的。

      是真的可爱,乖得可爱,像某种等候梳毛的动物。

      他忍下将那缕不服帖的头发压下去的冲动,清了下嗓子去转移注意力,道:“会有人过来给你送餐和叮嘱服药,记得听话些。”

      林殊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平静。

      再抬起头时还没等他回答,陈穆手中的电话再度响起。

      应该是很急的事。

      陈穆只又留下句“抱歉”便彻底离开,哪怕已经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也仍然保持着最周到的礼数,退出病房时关门声都几不可闻。

      林殊止久久无法回神,他从病床上撑着起来,后腰因久躺比想象中还要酸,浑身都脱了力散了架,拼都拼不起来。

      他伸手探了探陈穆坐过的那张椅子。

      椅面是冷的。

      他又记起陈穆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叫他听话些。

      应该是叫他遵医嘱的意思吧。

      他晃晃头,烧还没退干净,头一动就又晕又痛,他逼不得已停住。

      不需要无用的举动,他不会多想的。

      高烧容易脱水,陈穆将他送来医院后医生应该给他补了不少液,此时某种生理感觉越来越无法忽视。

      人有三急,林殊止想上厕所。

      其实刚才醒来时就已经有所感觉,不过陈穆还在,他不好意思跟人说。

      床头有呼叫铃,出于某种羞耻心的执念,他不想让人帮他上厕所就没摁,打算亲力亲为。

      手背还插着静脉输液针,输液瓶是个不小的阻碍,林殊止只得带着整个输液架一并移动。

      拖鞋趿拉着与地面碰撞出响声,他乌龟挪步般朝厕所挪动,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单人病房大有大的好处,但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点太大了,行动不便的病人要上厕所都得走半天。

      林殊止现在就腿脚发软行动不便,没有输液架当拐杖撑着早已栽倒在地。

      推开门进了厕所,解下裤子的时候又有个惊人的发现。

      上面赫然有一片早已干涸的痕迹。

      林殊止稍微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发育正常的男性自青春期开始都会陆续出现。

      中学时学校对于这一方面的科普教育做得到位,林殊止记得第一次晨起发现时就是无比冷静的,他只惊诧了一瞬就冷静地开始处理床品,处理换下来的衣物。

      那会儿他和方卉的二儿子林路年龄相当,方卉索性为他们办理了同在一所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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