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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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潭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不要再自说自话了。”

      “不想要的话,丢掉也可以,”沈天遇道,“从这一刻开始,它就属于你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闻潭有些恼火。

      他再怎么心狠也不可能真的丢掉人家母亲的遗物,这是要遭天谴的。

      闻潭:“你喊我来,就是为了把它给我?”

      沈天遇:“是。”

      闻潭:“没其他事的话,我走了。”

      沈天遇闭上眼睛,让李黎扶他躺下

      李黎送闻潭出来,小心地关上门。

      闻潭拿着盒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僵硬地拿在手心里。

      他问李黎:“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想再和沈天遇牵扯上关系,但也不想被当成傻子,莫名其妙收下这个断掉的簪子。

      李黎:“您想知道的话,我带您去见一个人。”

      闻潭跟在他身后上了医院的三楼,走进一间僻静的办公室。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后面写病历,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闻潭认出他就是沈天遇的私人医生。

      上次在沈家时,医生给沈天遇换药,他们见过。

      李黎对医生道:“我先出去了。”

      医生点了下头,对闻潭道:“请坐。”

      闻潭把盒子打开,放在桌上:“我想知道,这个簪子是怎么回事。”

      医生盯着那簪子看了片刻,叹了口气:“沈天遇一直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你知道吗。”

      闻潭:“对这个簪子应激?”

      医生摇头:

      “不,他应该是在应激障碍发作之后,砸碎了这支簪子。”

      “上周我去他家里,他脸颊的划伤和之前胳膊上的伤都需要定期复查,以防溃烂。”

      “我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门,电话也不接。”

      “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他再怎么忙,总还是会牢牢记住我们约定的时间,在时间观念上他有着近乎苛刻的自我要求。”

      “于是我撬开后门,冲了进去。”

      “我看到满客厅撕烂的橙黄色花瓣,沈天遇倒在花瓣中央,毫无意识,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白玉簪子。”

      “我发现他还有鼻息,赶紧打电话给李黎,让他过来把人送到医院。就在这时沈天遇醒了,他眼睛死死盯着我,完全是精神失控的状态,嘴里念叨着他父亲的名字,沈渊,沈渊。”

      “应激障碍下,他似乎是把我认成了他的父亲,眼睛通红,抓着簪子想要刺向我。”

      “但他最终还是用理智战胜了应激——为了不让簪子扎到我,他拼命地和自己作斗争,最终把簪子砸向地面。”

      “这也是为什么,簪子断成了三截。”

      闻潭花了很长时间消化这段话:“……所以,他为什么会有应激障碍?”

      “花,”医生道,“那满地撕烂的花瓣,都是同一种花,叫天堂鸟。”

      “沈天遇的父亲沈渊是入赘女婿,沈渊在结婚后暴露本性,频繁出轨,还借着妻子对自己的爱,强行要求儿子和自己姓。”

      沈天遇小学时开始多次目睹沈渊出轨,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来。每次女人走的时候,沈渊都会折一支门前的天堂鸟送给对方。

      天堂鸟是沈天遇的母亲亲自种的,是他母亲最喜欢的花,你可以理解为,这一举动是他的赘婿父亲对母亲的挑衅。

      沈天遇的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沈天遇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只能自己忍着。

      他上大学时,小三找上门来挑衅,母亲一气之下病死,沈天遇因此一直愧疚痛苦,觉得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才没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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