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环首连忙张开两手接住兰苕送来的一捧小金桔,道:“大将军和夫人离开后,荔家就闹开了,起因是小萧夫人要带走嫁妆和体己,发现自己存在库房里的首饰被洗劫一空,小萧夫人逼问亲信吴妈妈,那吴妈妈就说是小萧夫人的两个儿媳妇暗中买通她,把她的私房偷走分了,小萧夫人当场气晕过去,萧家主想管来着,被其夫人和离威胁硬拉走了。随后,棠家主和大萧夫人也吵闹着走了。小萧夫人醒过来大闹一场,威胁两个儿子说,倘若不还给她,她就豁出去到官府告他们忤逆不孝,然后……” 荔水遥吃下一个桔子瓣,笑道:“然后,定是一家子狗咬狗,全都不要脸面的大撕大闹了一场,是吧?” 环首低头笑,剥了一个小金桔吃。 “你接着说。” “最后的结果是,荔家分家了,荔氏祖宅被分成了四份,荔大郎荔二郎各得四分之一,荔家主得了有祠堂的那四分之一,小萧夫人也得了四分之一,这会儿荔家正忙着砌墙。” 蒙炎捏着酒樽,笑问,“谁要了棠长陵那个废人?” “那废人只要醒着就跟得了疯病的野狗似的,狂吠乱叫,还险些咬死了一个服侍他换药的侍女,荔家人又恨他又怕他,谁都不愿意管他,很快达成共识,当夜把人塞马车里,只派了一个老苍头将其送往老家。” 说到这里,环首道:“今天那老苍头就回来了,说途经灞桥时,那废人冲出马车,跳了灞水,荔家人一听就说,那废人定是死了,解脱了,就没人管了。” 荔水遥吃完一个小金桔,正往小桔山上伸手,立时顿住。 彼时,天色完全黑了,明月浮空,加之雪光反照,室外依旧白茫茫的。 室内,侍女们将各处灯烛点亮,片刻功夫灯火通明。 蒙炎打发走环首,又命人将孩子抱去春晖堂,借酒遮脸,托臀一抱,就将荔水遥抱去了旁边的风荷水榭。 兰苕见状,慌忙就带着小冬瓜小豌豆等闲杂人等退避了出去。 荔水遥两手交叠捂住他的嘴,“我有事和你说。” 蒙炎握着她两只手腕,嗅了嗅,蓦的掰开压在枕头上,“一会儿再说。” “不行……唔……” 外头,风停雪霁,湖心水渚上,红梅树下,双鹤交颈而卧。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风荷水榭被从里面推开了半扇窗,荔水遥被迫伏在月洞窗上,眼尾飞红,贝齿轻咬着下唇。 “说吧。” 荔水遥一张嘴就泄了娇糯的泣音,只觉得身后贴着个火炉子,热的她要化了。 “说,我听着呢。” 荔水遥羞恼之极,探手抓了一把雪,捏成一团塞他嘴里。 蒙炎吃了,满口冰霜凉气,吻她耳朵。 荔水遥顿觉舒服,又抓一把自己也要吃,蒙炎立时捏住她的手腕,“撒手。” “我不。” “呵。” 荔水遥蓦的被撞了一下,小叫出声。 蒙炎喟叹,轻抚她娇颤的身子,“说正事吧,棠长陵没死?” 荔水遥双腿软的站不住,只好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他,“他会游水,棠家祖母在世时偏疼他,给过他一个温泉庄子,他在温泉里学会的游水。倘若是打定主意寻死,必不会选择跳河,既是他主动跳的,那就是装疯吓唬人,跳河逃了。他这人,睚眦必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没死,必会想方设法回来报复我们。前世那杯毒酒,毒/药是他给的,后来,我又从他嘴里得知,他投靠了别人,毒死你,一则是为他的私心,二则也因为你挡了别人的路。他现在跳河逃了,我担心他是否又和前世提携他上位的那人勾连上了。” 蒙炎痴迷的闻她体香,逗她道:“我死了正好,你守着儿子,坐好你的国夫人,还不用面对我这让你讨厌的老色胚,日子越发有过头了。” 荔水遥蓦的抓住他粗粝的手指,气恼道:“你说的也是,没了你,我再偷着养一二面首,啊——” 蒙炎蓦的将她身子转过来,抵在窗台上,抱着她腿弯,冷笑,“敢在这时候说这话,凭你这小东西哭死,我也不饶了!” 荔水遥怕了,慌忙搂着他脖子,红着眼圈道:“是你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的,你欺负我,你凶我。” 说着就小声哭啼起来。 蒙炎不上当,满弓上弦,已是一箭穿透,毫不怜惜,凶狠道:“重活一世,再若被人弄死了,我这骠骑大将军的军衔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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