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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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自然,像是一件小得根本不配被特地提起的事。

      “你跳舞本来就一直受伤了。”

      宋悦词这一刻,想到了还没有搬到私房弄堂里的家的时候,还在那栋双层小洋楼的时候。

      她母亲称得上是远嫁,从北方搬到了南方。适应了特别多的东西,天气、环境、口味……

      她想到了母亲的画架,宋清许用了很久很久的画架,从十几岁就开始陪着她,从北方到南方,画树画人画一切。在某个冬天早晨,被她的父亲踢倒了。

      但那个画架,并没有被扶起,它甚至没能再待在原位。它被父亲拎起,打开家门狠狠丢了出去。随后是母亲从楼上跑下来的匆忙脚步声,她冲出门,看到了陪伴自己许多年的“老朋友”的残肢。

      它再也无法复原。

      而父亲只是说:“不要留这么碍事的东西在家里。”

      可即使这样,那个提醒她“不要被骗”的妈妈是怎么跟她说的呢,她说因为爱而产生的伤口,也需要用爱缝补。

      日复一日的溃烂伤口,也许可以自我修复,可以用坚定、清醒、不为所动这些预防再次裂开,但它们好像始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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