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玫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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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这身结实的肌肉扛得住。”

    “你是怕我死了没人给蔚川娱乐发工资吧?”靳谈刚醒,喉咙里吐出来的字还很沙哑。

    梁敬免听他说不好的话,赶紧敲着旁边的木头桌子,俯身望着他,“你刚说的话不算数,还有,能不能别老提钱啊,有意思么,真俗。”

    靳谈胸口起伏,震了下,发出悦耳低沉的笑,“你觉得,要是我现在给梁叔打个电话,说你在南港玩脱了,想回去继承家业,他会不会高兴得在祖宗牌位前多鞠几个躬呢。”

    梁敬免在靳谈面前从没怼赢过,为了避免那些话里的将来时有一天成为事实,他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笨拙地用削皮刀刮着。

    直到那颗先前圆溜溜且红润的苹果在他手里变得面目全非,它才被讨好似地递到了靳谈嘴边。

    “说了滚。”

    靳谈别过脸,有了一脚把他踢出去的冲动。

    “滚”字刚落音,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开门,一时不知道是走是留,对照着床号查阅手里的住院记录,中途还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

    “病人家属,是你们按铃的吧?”医生取了支挂在口袋里的签字笔,在纸页上唰唰地划过去。

    梁敬免站起来,把床前最佳观察点让给医生,“是我按的,他刚刚醒了,医生,他这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男医生掏出测温枪,瞥了眼上面的数字,回他,“已经退烧了,那就是无大碍,下午休息好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但接下来两天还需要再到输液室吊几瓶水。”

    病人在医生面前只是病人,男医生恪尽职守地嘱咐道:“回去还得少熬夜,多休息,工作是得完成,但年轻人注意身体健康才是真的。”

    靳谈道了谢,梁敬免把医生规规矩矩地送出门。回来一转头就对他说:“陈韫昨晚守了你一宿,又担心三更半夜的吵到我,早上六点多才给我打的电话,我赶过来就让他先回去睡觉了。”

    “嗯。”靳谈点头,淡淡回道。

    “你吃什么早饭,我下楼给你买,喝粥还是喝汤,或者包子还是玉米。”梁敬免又问。

    “不吃,我想出院。”

    “哪里有不吃的选项?你不吃我告诉医生。”

    “幼稚。”

    “你都病了还不吃早饭,你不幼稚?”

    十五分钟左右,梁敬免拎着打包好的两份红豆薏米粥和胡萝卜鸡肉锅贴走进来,又把一份单独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到小桌上,顺手推到靳谈那侧。

    *

    忙完手头上这件事,周棠本意是打算在酒店房间里睡个昏天黑地,好把出差回国,外加见到靳谈这两件事抛到九霄云外。

    然而,不管是边听音乐边洗澡,还是用iPad放着时下热播剧敷面膜,她是歌词也记不住剧情也会弄混淆,脑袋里就那么一句话飘来飘去。

    “周小姐,再会。”

    周棠苦恼地躺在床上,想不通为什么靳谈的心理素质能好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还随意敷衍地说一句:再会。

    再会?什么再会?有什么好再会的?

    闭眼,扯被子,半小时过去她依旧辗转难眠,周棠索性直接爬起来坐着。

    有时候她必须得承认,她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即使今晚喝了酒微醺也睡不着。

    凌晨两点,从窗边往外望,天空是灰扑扑的蓝,远处又是雾蒙蒙的白,弯月缀着,有几颗星,宇宙一直那么庞大,了无边际。

    周棠偶尔觉得在这浩瀚无垠的世界,她的人生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钻进纷扰逼仄的现实,千丝万缕的关系中,她其实也有无法忘记的人。

    那时少年肆意张扬,用极尽强硬的姿态挤入她的世界,然后颇有耐心地直白出击。

    是的,他一直是那样的人。

    所以靳谈当然可以再次站到她面前,也可以用工作的由头说些越界的话。

    而她会因此踌躇,慌张,哪怕是心脏重新跳动,她都能释然接受,但只有一点,这回,她是绝对绝对不会选择在长夜里痛哭了。

    周棠盯着被靳谈按出指印的那条胳膊,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了,她站在窗边发呆地看了会儿,然后用指腹狠狠摩擦而过。

    嗯,满血复活,睡觉。

    去他的再会。

    *

    吃完早饭后,梁敬免负责收拾残局,刚擦干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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