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频(2/2)
明与否,就不是唯一的择偶标准了。 楼医生身材是很好的,元勋居然说出那种话哄骗小孩,实际上她不在了,房子也没塌。A市的小孩是不是全都在谎言之中长大啊? 走到小区门口,正赶上家里的车开出来。爸爸摇下车窗:“咦,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们想早点回去刷题。” 之前,银霁对下午的安排是这么解释的:要和补习班的同学们聚餐。 “吃的什么?好玩吗?” “吃了肯X基,玩了会手机就各自回家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医院看承承。” “他怎么了?” “动了个男孩子的小手术。你也去看看?” 可不可以不要把那坨东西称为“男孩子”? 不过,银礼承的热闹她还是很愿意看的。到了医院,爷爷奶奶、大伯一家都在,奶奶哀声责怪大伯:“……非要大热天的做,都发炎了……” 银霁瞥了眼墙上的广告,大意是暑期第二根半价。 拼团的男孩并无大碍,先回家了。银礼承躺在病床上,又疼,又孤单,又丢脸,还被家人吵得心烦,神情仿佛一个坐化的老僧。 爷爷奶奶先回家做饭了。患者可怜地说他想吃冰棍,大伯和爸妈抢着出去。 大婶去上厕所的时候,银礼承感受到来自堂姐的死亡视线,克制不住地牙关打颤。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很疼吗?” “你说呢?” “我说得出来?” “……也是哦。” 不知为何,银霁感受到他语气里有一丝骄傲冒头,这让她十分不爽。 “其实我觉得,这手术不能叫‘割包皮’,应该叫‘剪包皮’。”银霁比划着,“我看过视频,先把那个抻出来,开一道口子,‘撕拉!’,然后剪子戳进去,‘夸嚓!’,顺着剪一圈,血滋出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 “要是医生技术不好,第一回没把两边剪对称,过几天还要在伤口上剪第二刀。我听说有的人很倒霉,系带都被剪断了,系带你知道吧,就是——” “闭嘴啊!”银礼承嘶吼着捂住耳朵,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发炎的伤口,一时疼得直哼哼。 最后,银霁把冰棍啃进肚子里,思维飘向了远方。她一直很好奇,剪下来的组织都集中到了哪里?元皓牗大概也遭过此劫吧,是谁给他剪的呢?不知道发炎了没有?系带之类的零件还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