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处置中(2/3)
坐不稳啦!’” “非要说得那么难听?” “真话总是难听的,王子殿下。如果你没有把我关在这里,根据以往的经验,今天下午,你亲爱的狼同伴不死也会脱层皮,这才是你非法囚禁公民的真正动机,对吧?” 这样的情绪波动,与其说是迟来的愤怒,倒不如说是积怨已久的失望。 银霁不给他留气口,不间断地输出着:“你替你的狼同伴把我锁住,完全可以说成‘我好害怕你又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哦’,说真的,你们男的最擅长把利益伪装成感情了。然而你忘了,你亲眼见过我是怎么为了前程顺利逃脱的,不过嘛,作为A市的安全小卫士,你肯定要把能带来稳定价值的市民放在充满变数的反派前面啦!” 像是被她六亲不认的样子吓到了,元皓牗让几个语气词困住了一阵,艰难地进行了虚弱的辩驳:“……可你也不是每次都能逃脱。” 银霁狠狠蹬了桌子一脚,得亏敌方躲得及时,没造成什么需要赔钱的遗憾。不得不说,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在审讯室里发狂的囚犯。 因为审讯者的虚弱,被审讯者蛮横得像是哪里的军阀:“我还以为告班长会让班长为难,想不到班长早已做出了选择,根本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嘛!是我僭越了,对不起啊,你们肉食者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是解决发现问题的人,从古至今,一脉相承,太孝了,太悌了,bravo,芜湖!”* 他为什么不反驳?他至少想个一米八的办法让一米六住嘴啊!他没有。银霁真的生气了。 “你的想象力——或者说脑补能力?比我丰富得多。”凭什么他能维持住镇定的表象,甚至还能转移话题?“你很喜欢明昶对吧?暴脾气大长腿搞笑女,简直和我妈一模一样,你最喜欢这种女的了。” 然而银霁确实也是被他的想象力堵住了愤怒的出口。 “为了接近敖鹭知不惜跟我虚与委蛇;为了接近韩笑去跟余弦打交道,雷成凤的事你不管了?哦,她不够漂亮,越漂亮你越想为她出生入死,颜控啊说到底,还以为你真的脱离了低级趣味呢。” 博弈中可能存在一种规则:如果两个人都在发疯,谈话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看上去情绪稳定些的总能占据上风。 现在轮到元皓牗破坏一人一个问题的规则了:“可惜啊,我长得再像你初恋,我也是个男的。我妈要是生了女儿,你们高考完了就能去爱尔兰结婚,那边法定结婚年龄是18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种误会。”不就是拼一个冷静吗,为此银霁可以变成一把正在锻造的兵器,不仅能迅速冷却下来,还能拉回自己想说的话题:“我对你的染色体没有意见。我接受不了的是你的那层壳。” 看来敌方也是同样的策略:“真的是误会吗?不完全统计,你永远都为了你的好姐妹冲在前头,这回那个眉毛跟你不熟,但她也是暴脾气大长腿呀,于是凭颜值被你破格录取了。不就是假设和求证么,你看我都找出规律来了。” 规律个毛线,他真的感觉不到逻辑崩坏吗? “这么说吧,我之所以更关心女性,因为我也是个女的,我帮她们就是在帮我自己——你们可能不敢相信,女性之间也是有同盟的,虽然大多数时候像一盘散沙。至于你这段性取向的指控,我可以用一个决定性因素一票否决:我没法想象跟一个女人上床的场景。” “你也没法想象跟一个男人上床,比起那个,你更愿意想象他们被你虐杀的样子。” “这倒是。”银霁感到烦躁,“别琢磨我了,第一,性取向存在灰色地带,第二,我不懂人类为什么一定要有性取向,你跟我聊这个是永远聊不出结果的。” 包括动态发展中的性向,她认为对一切事物的探索都需要一个过程,虽说探索总得有个结果,但有人试着施加外力、截停这个过程就是另一码事了。 元皓牗小幅度地挪回了桌子,看起来已经打消了傲慢的疑虑,舍得分出一些高贵的精力探讨银霁的小问题:“我那层‘壳’又是什么玩意儿?你有话直说,不要用修辞手法,听不懂。” “勋冠饼屋也出过食品安全事故?”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又想起隔间里的规则来了?银霁笑在腠理:“答案就藏在问题中,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想确认一件事——金家对你来说很重要,张经理对金家也有点重要,就算他们欺男霸女、杀人放火,元叔叔还是需要他们,你也需要他们。” “这又是从哪听来的?” “非得听到贵圈高层的罪己诏才行?我可不敢偷听白人老爷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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