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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限定师徒组合,非得在这个时候卷吗?啊?!”

    银霁跟她寒暄:“嗓子好了?”

    “好了好了。咦,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跟银老师说话?”

    元皓牗提醒道:“你一整天都沉浸在要不要切腹的痛苦里。”

    韩笑的脸色渐渐变白,刘心窈看不下去了:“你干嘛让她想起来!”

    活动正式开始前,罗老师前来坐镇。

    “你们玩吧,别管我。老师就在后排凑个热闹,绝对不打扰大家。”他笑呵呵的,而黎万树看上去已经快有高原反应了。

    韩笑毫不仁慈,拍着他的背,声色俱厉道:“去吧,有些事情总该自己面对的。”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黎万树哆哆嗦嗦地走向讲台——根据刚才的讨论,开场节目这个重担也压在了他身上。在别的同学调试设备时,韩笑回头和元皓牗说话,音量小,严厉程度不减:“走,我们也去。”

    元皓牗躲避着视线,仅用摇头来回应。

    银霁觉得,除了担心着“再没有那夜似的好豆了”,韩笑提起初中的事,多半也是为了修补这两个别扭怪发小之间的关系。想想还真是不容易,上回元皓牗和黎万树on  a  break的时候,她也是像这样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可她还要拼命撑着,履行好传话筒的职责。的确,作为一个被迫修炼情商课的小学生,她可能从那时起就擅长用打哈哈来掩盖一切难过,可真的没有哪个神经敏感的好心人给她一些安慰和支持吗?如果有的话……银霁之前调查过,杨翊君小学不是在A市读的,范围进一步缩小,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

    银霁决不允许。A市这么大,怎么会删繁就简到这个程度!

    因为班主任和英语老师都在,同学们有点放不开,教室里的躁动被压制在了“纪律良好”的范围内,韩笑却胆敢佝着身子溜下座位,蹲在元皓牗桌前,用长江尾住民才能听到的分贝劝说他:“树树怕成这样,你真的不管他啦?”

    事不过三,终于,孤单的夜莺背后多了两根高矮不一的支柱。黎万树挂上了安心的笑容,韩笑也挂上了胜利的笑容,他们的笑容都是从元皓牗脸上夺走的。伴奏响起来时,元皓牗不情不愿地把两个螺旋桨顶在了头上,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嘴角简直像是坠了两头成年公牛。

    伴舞的任务不光是摇花手,还配上了电动向日葵式的身体摆动,流畅是流畅,越流畅越智障。韩笑的神经病人设深入人心,大家见怪不怪;看点在一米八稳重而体贴的老班长身上:一首歌三分钟起步,一个节拍都没敢落下,既像被下了蛊,也像让哪个恩客花重金安排了侮辱性的节目,残存的自尊体现在瞥向一边的眼睛,可以说又色又怪又倒霉,关键是配合着韩笑的夸张动作,妖娆程度一分不减,香妃给乾隆献舞都不一定有这效果——起码不会让人想起一个下着小雨的星期一早晨。

    一开始,大家还顾及着唱歌的人,绷着脸不敢做大表情;随着喜剧效果的累积,不知谁第一个憋不住笑出声,自此,全班人都被点燃了,哪里还记得老师的存在,一个个敲着桌子拍着手,爆笑声足以裂石穿云。后排,罗老师组成了笑声的部分,英语老师也对25分佬难得露出和蔼的神情,只有负责拍摄的甘恺乐维持着身体的稳定三角形,饶是如此,肩膀也抑制不住地颤动。

    刘心窈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三个活宝!再这样下去,省博要来收人啦!”

    黎万树一点也不在乎节目风格被带偏,下台时已不见紧张之色;修补匠韩笑则更为春风得意,彻底忘了物理考试的事。至于元皓牗嘛,伴奏一放完就跑了,回到座位上缩起身子、把脸埋在臂弯里,发出引起第二波爆笑的呜咽声。有人提醒孔秋:“一定要看好相机,千万别被他砸了!”

    就这样,开场节目奠定了整场活动的搞笑基调,接下来的两个节目——漫才和新闻访谈式脱口秀得以顺利进行。

    被成吨的正面情绪包围着,银霁的脑袋竟慢慢恢复了运转,无意识地用“BUG”三个大写字母填充着奶砖本。分析起今日的异状,这回,罪犯和目标双双实名制已经很奇怪了,而计划本身还存在一个致命漏洞:录音时,银霁的情绪稍显激动,说明前因后果的“旁白腔”占用了不少时间。经她打探,元旦晚会的后台有老师亲临指导,此前所有伴奏都要经过细致的审核,然而,两版program如何偷梁换柱并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即便偷换成功,正式演出时人声一出来,马上会被后台判定为舞台事故,还没播放到关键部分,整段音频都会被切掉。

    银霁有两个办法。一是压缩时长:晚上找小田精简片段,掐头去尾、只保留余弦认罪的部分,再开个不损失音色信息的倍速,不等后台反应过来,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整段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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