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2/3)
不好意思,脑热时许下的承诺值得根据实际情况做出调整。 “可我只想跟你玩/_\。” 看到多半已经喂给了输入法的苯环脸,银霁的心就像被火燎到的芝士般融化了一面:假如元皓牗本人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挠穿他的下巴。 一时放任别人打听自己的家事:“你们吵得很厉害吗?” “我好像越来越憋不住话了,就像背包背久了,拉链就会老化。” “不是拉链老化了,是说不出口的话太多,容量就溢出了。” 元氏神逻辑又一次起到安慰左右。但银霁目前还是一个惊弓之鸟,总觉得他这么说的根本目的是引出自己的私心——事实证明也差不离:“你看,交换日记的意义就是这个。” 银霁不予回应,只是心想,或许她需要自己写一本日记了,写完一本烧一本,不为文坛生产垃圾,只是爱护自己的心理健康。 “让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在想,干脆你自己也写本日记算了?不行的,你跟外界保持最基本的沟通,本来还算得上心理健康,可要是你自己关起门来钻牛角尖,很容易变得越来越偏激。所以,你写了之后,一定要交给我过目。” 就知道不能放松警惕。她又不是真的法外狂徒,一个两个都想控制她!银霁扔掉手机,锤了书桌一拳。如果元皓牗本人在她面前,她会把飞盘装上风能太阳能永动马达,丢到赤道上,让它顺着这条线路一直往前飞,飞到终点才能和追着它跑的畜生一起停下。 由于书桌挨了一拳,上面的书架跟着震动了一下,“咔哒”,昨天被她塞在深处的防身安眠药瓶掉了下来,“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角落里。 好吧……她确实有一些法外狂徒的潜质在,可他们又不是什么有关部门,私自监禁不就是动用私刑嘛!想到这里,银霁更加觉得晾他一天是正确的决定。 冷静下来后,她把安眠药塞回了书包里。和(2)班的英语老师不一样,父母再怎么管束她,也干不出来翻书包这种事。如果安眠药瓶也在他们面前垮下来,那才是真的伦敦大桥垮下来。 枕头上,关成静音的手机亮起来,提示着语音通话。不到万不得已,打字聊天向来不是那位e人的最优选,银霁面无表情地接起来,听得对方用蚊子哼的音量说:“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躲在被子里聊五毛钱的?” “等一下。” 银霁插好耳机、裹紧被子,像是躲进了战壕里。 “说吧。” “说什么?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你竟然不是在开玩笑?” “显然不是,你看不出来我很严肃吗?” “这样啊,那我拉黑你吧,Stalker!” 蚊子一听,急了,大概也是回到了自己“一个人睡”的二楼房间,音量一下子放大:“你stk我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那我打扰过你吗?” “你是想打扰,但你怂啊。” 的确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可银霁现在不想掰扯这个。 “我已经快被管疯了。” “看看看,我就说你压力大吧!你还不信。” “今天我对我妈说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狗话……狗到我想杀了我自己。” “呃……几乎可以想象,但你这个,还带回旋镖的?” “毕竟那是妈妈啊。” “嗯,我可以理解。” “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想有朝一日跟你也走到这一步。你懂我意思吗?” 元皓牗“嘶”了一声,语气变得愉快起来:“哦,原来不是因为你烦我了啊?那就好。” “某种程度确实是。” “是什么?” 银霁尽量说得委婉些:“……怕我烦你。” “!!!”这三个感叹号是元皓牗用指甲壳敲手机敲出来的。 “我、我觉得你最好去了解一下我们回避型依恋的具体情况。”银霁本能地缩缩脖子,“真不是故意要待人冷淡的,也不是在针对谁,真的是控制不住地想一个人待着啊!” 元皓牗生气的点总是很奇特:“敖鹭知说你是回避型你就是回避型啊?她是万物之母吗,能享受一切事物的定义权?” “不要扯上别人。你也看出我压力大了,而压力大的根源并不是家人怎样对我,而是别人如果用我不喜欢的方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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