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下(2/3)
高处的人总是忍不住想象跳下去的样子,银霁有时候也喜欢把自己推进更加危险的境况中。 “元皓牗,今天是敞开心扉局,对吧?” 以她的手腕作为施力点,大虫子慢慢挪近:“怎么,你还有什么想审讯的?我跟你之间没有秘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不会隐瞒。” “你明知道这张床才是我经常睡的那张床。” “我不知道啊。” “如果我是你,想要装得像一点,我会说:‘啊?什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下次再也不敢了!’然后从床上弹射起飞,唯恐避之不及。” “哎呀呀……”元皓牗把另一条胳膊架在脑袋后面,心不在焉地打着哈哈,“听起来好麻烦,我懒得做完一整套了,反正你又不会怪我,这不是还把你最喜欢的被子拿给我盖了吗?” 说完,他朝着胸口堆迭起来的柔软把鼻尖陷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然也不会腌入这么浓厚又多汁的银霁味。” 银霁再怎么想保持高姿态,也被他的用词弄得毛骨悚然,拉起自己的衣领闻过一遍,再凑过去闻了闻被子:“什么鬼,寒假前我洗过被套才收起来的,用的还不是我们家那种洗衣液——” “不关洗衣液的事,都说了是银霁味,你自己当然闻不到了。” “那你倒说说银霁是什么味啊!” “很难描述……信息素的感觉吧,大概。” “大蒜味的信息素,求求你,必须是大蒜味的……” “肯定不是大蒜味啊,你这都什么癖好!” “不是我的癖好,大蒜可以击退吸血鬼。” 元皓牗敛去笑容收起獠牙,朝她翻了个白眼:“如果真是吸血鬼,一问你姓什么,早跑得没影了。” “也是哦。” 银霁抽出手腕,甩掉拖鞋坐上床:“快把我的熊熊还给我。” “啧啧,还你还你,小气巴拉的。” 但银霁没有抱着大熊,只是把它挪到旁边,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没有任何阻隔了。 掀开被子一角,她一猛子扎进去,占据了这个小窝的另一半边;由于肢体不协调,力道没控制好,原住民的胸口不幸挨了一头槌。 元皓牗一口冷气还没倒吸完,银霁“嘿!”地转了个身面朝他,用二人夜间卧谈会的音量说:“我梦到你在哭,因为你觉得我的感情变质成了母爱。” 明显感觉到这人微微弓起了身,表情还是一派的天真与迷茫:“你是来证明这一点的吗?” “我是来反驳这一点的。” 她伸出手放在元皓牗背上,不疾不徐地轻拍着、抚摸着;“这位年轻人,让我采访一下,你每周的自慰频率大概是多少?” 顷刻间,元皓牗瞪大了双眼,天真面具像地震带上的豆腐渣工程一样飞速崩裂,好在他及时捂住了下半张脸,没把惊诧之外的情绪暴露得太明显。 “你确定你要问这个?” “我为什么不能确定?” “你会后悔的。” “那就看看谁后悔吧。” “淡季三到四次,今年11月之后进入了旺季,现在么,暂时还没有转回淡季的迹象。” “这么黄的一句话,你说得还怪坦然的。” “你问得不是更坦然吗?” “元皓牗,厚脸皮!” “……你准备用这种手段让我后悔?太没技术含量了吧,阿爸很失望!” 银霁把手移到他腰上,笑眯眯地用力一捏:“刚才在卫生间里忙什么呢?” 死一般的寂静取代了失望。 “不说话啦?怪不得在我的信息素里让我摸了老半天都没反应呢,原来是在贤者时间啊。”轻轻松松骗取了答案,银霁收回那只不安分的手,“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这栋楼的排水系统有点问题,下水道堵了之后,第一天还看不出来,你说,你要是把下水道给弄堵了,我怎么跟小梅姑姑交代?” “不会吧?!”元皓牗本想在沉默中灭亡的,一听这话,吓得声音都劈叉了,“倒也没有那么多啊!” 银霁夸张地叹气:“多不多的,浓度够了,也很难说啊。” 元皓牗想了一下那个东西的性状,面色已经发白了,嘴上还在顽强地提出质疑:“要——要浓到什么程度才会把下水道都弄堵了?你们楼的水管不会是用鸭肠做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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