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2/3)
想的啊,你要是天天跟我见面,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 旧监视器还没倒台,新监视器趁虚而入,被观测者实在没剩多少精力开辟一片新战场,颓然道:“……不如一枪打死我。” “别吧,说好了死因是中毒,案件卷宗都密封起来了,不要给工作人员增加负担啊。” 元皓牗的语气透着杀鱼般的狠辣与利落……该干的都干了,彻底不装了是吧? “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随意,只不过是会让我失去最后一个活着的理由罢了。” 居然用这招?简直比打楼冠京牌还要恶劣。 “你……你在家里还好吗?” “我不想说。”开朗的嗓音顺势沉闷了几分。 银霁敲着自己的额头,烦躁了好一阵,最终下定决心:“算了。你先找个避风的地方等一会,我坐公汽过去。” 下了车,走过差不多两个从自家小区到荒草地的距离,A市旧日未偿的债浮现在眼前。由于近几年的道路改建,整片老区域都与新地面有明显的高低差,活像一个刚掘出来的古墓,饶是银霁这种不懂风水的人都觉得邪门。 元皓牗就站在现今与故去的交界处,面朝整个外墙剥落得七零八落的老药厂,以心跳的节拍交替踮脚、回落。 这里是风口,他也是不怕给A市送上一座冰雕。银霁远远地打招呼:“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我在畅想未来。” 对着一栋破房子畅想未来? 元皓牗接过她的书包掂了掂:“也不重啊。这里面有什么?” “反正没有黑驴蹄子。” “防毒面具呢?” “买不起。” “早说嘛,我可以帮你搞定。吃点?” 接下他递来的吐司面包,看看标签——不是勋冠饼屋的。 饿着肚子的银霁“啊呜啊呜”连吞两块,骂人的燃料就装填好了:“你也想把我做成表?你知道的,我疯起来连自己的老母亲都骂,无法被道德绑架是因为我没有道德;对我来讲,世界上就不存在准入不准出的关系,如果你觉得自己拿到了什么免死金牌——你别觉得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元皓牗眯着笑眼摸摸她的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咽下去再说话,免得噎住了。” 银霁发觉丢了个哑炮出去,货真价实地噎住了。 “我有分寸的,我知道天赋银权,这不是你想干什么我也没拦着嘛,就是希望你别忘了带上我而已。”凤尾熟练地下垂,他也有好大一筐理由,“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在质变发生之前,我们得多积累哐特体。” 把quantity读成这样的人能阴险到哪去?银霁的感性已经软化了,理性却让她翻了个白眼:“说到底我也打不过你,只能消极抵抗,让一切都随风消散。” “翻译一下是你要扬了我的骨灰?” “很难说不会。” “好吓人啊。已经是噩梦难度了你还要挂机,我这怎么一命通关啊?明明昨天才想好如何应对乔阿姨那边……” “怎么说?” 一套花活换来了好奇心,元皓牗骄傲地拍拍肚皮:“就说我怀了老银家的孩子,要么让我入赘,要么五百万医疗费打发我走。” “相信我,我妈拼着卖血卖房子也会给你凑出五百万的。” “是吗?可恶,得加钱。” 银霁刚抖着肩膀笑出声,一见元皓牗“唰”地拉开拉链,笑不出来了。 “你、你干嘛脱衣服?这里是室外!” 很长很长的灰色羽绒服冲着她敞开:“快进来,你不冷吗?” “冷你倒是换个地方站啊!” “我考察过了,四面八方都是风口,这地方特别邪门。” “你也觉得?好吧。” 银霁钻进衣服里让他捂了一会,体温还没浸透外套,她又钻出来了。 “不行,我不能待太久。” “为什么?” “我要是在里面待惯了,出来之后就会冷死,相当于我原有的耐寒能力全被你的温柔乡剥夺了。” 元皓牗摇着头穿好衣服:“唉,心眼子真多。” 银霁一抱胳膊:没点心眼子要怎么anti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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