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婴教(2/3)
,我打个电话跟我老婆交代一声……” 银霁在后视镜里冲他感激一笑:“谢谢,但是不用了,我认识一个全世界最专业的人。” 还是那个问题,如果把“开始的地方”选在废弃工厂,什么才是张经理希望结束的? 答案似有浮出水面迹象,银霁拨通了余成荣的语音电话。 “余警官好!身体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我有个问题想采访一下你:你当兵的时候是班长?” “嗯。” “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殷远航的士兵?” “有的。” “连长人很坏?” 余成荣“嘶”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回答我,连长对你不公平后,你们怎么样他了?” 感受到对方语气的焦急,余成荣言简意赅道:“连长有点背景,我们拿他没办法,我转业之后,他还在老地方带新兵。” 连长是本地人啊…… “换个问题。”顾不得礼貌了,银霁劈头就问:“你叫前女友藏在工厂里的战友是哪里人?” 理所当然地,她得到了一阵沉默。 “余警官,你先别挂,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元皓牗的情况很危险——” “元皓牗?” “是的,他被人绑到xx小区附近、那个已经废弃的工厂里去了。” “我的答案会决定他的生死吗?” “不能决定。不过,为了增加救人成功率,我必须客观全面地了解绑匪。” “那个战友是C县的,当年A南的行政区划,现在被并到X市了。” “哎?也不是张经理的老家……” “绑匪的老家和这件事有关?” “现在看来完全无关。” 银霁狠命捶着自己的脑袋:别再给那疯子加些世仇的戏码了,就照最日常的方向去思考——对A市人来说,什么才是“最日常”的刚需?当然是钱啦。可是,想想张经理在桥上发出的威胁,他也不是为了元勋的赎金,看不上一锤子买卖,他追求的多半是更长远的利益——可他偏偏选在了废弃工厂这种四面八方都有居民楼的地点,总不能是故意要向别人展示他的犯罪过程吧…… 稍等,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故意想让众人看到的? 金钱固然重要,张经理也并不是A市人啊,就算要入乡随俗,那也得被A市正式接纳才行吧,可他现在干啥啥不行,迟早要卷铺盖回老家……莫非和明昶说的一样,他真是来“寻仇”的? 银霁脊背生寒,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如果她是张经理——不行,今日的三句限额动不了一点,她实在没法共情——在老家是个金尊玉贵的男孩子,学习成绩稍微好点,就跻身人上人行列,成为说一不二的王者,想要带头排挤谁,必然会成功,哪里容得下别人排挤他?孰料换了张地图,新手光环一消失,便立即从天堂跌落到谷底;眼下,十余年的努力又将付诸东流,他还能怎么办呢?已知这种人从骨子里就不相信自己会失败,遇事学不会反思,只会向外施展攻击性;也不懂得否定之否定的规律,遇到了挫折就立马联想到有人要害他;又因为虚弱到谁都干不过,长久以来痛苦地戴着做小伏低的面具,翻身无望,心灵早已扭曲了,搞不好,他仇恨的对象就是整个A市。 作为一个会在宣传海报上写诗的文艺男,此番寻仇行动最重要的部分——别怪银霁偏科,很难不是仪式感吧!如果听了一耳朵流传在巷间的箭垛事件,加以简单分析,他这位庞大的仇人便暴露出了一身破绽。可惜的是,推平老药厂的计划已经提上日程,被遗忘的废弃工厂就是这份“破绽”仅存的纪念碑,只要让前上司的公子在里边出点事、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就能狠狠打脸这个欺负他的坏A市啦!“不过是群杂鱼,自己都善良不到哪去,竟敢排挤我?!瞧好吧,真正的王者这就要倒反天罡了!莫欺少年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也!” 这才是男频打脸爽文应有的结局——每每提起这个,韩笑就像闻到有人放屁一样皱起鼻子。 如果现实给不了他爽文结局,他就要亲自去书写;之所以无所畏惧,正是因为他的前辈们大获成功——譬如红谷滩“随机”杀人案的凶手,说是随机杀人,其实目标选得蛮有技术含量的,这么一想,张经理青出于蓝啊,胆敢绑走一个他打不过的男高中生,要不是这个男高有软肋——好险呐,快给邹氏一脉的曹贼们上柱香吧,张经理!说回动机的事。银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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