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月坠花折(4/5)
> 闭上眼,四周观察,然后睁开眼。 她急了。 她哭着喊“阿晨”,动用能力,也只能恢复他的伤口,茂密黑发下粘连在一起的血痂,如同倒放般回归应在之地。 洁净的地板,一尘不染。 她捡起一块碎瓷片,起身之前,她想到曾经与他有趣的交流。 “正在进行时是ing,那‘薛定谔的猫’是应该叫‘be dying(正在死亡)’还是‘dying is not dying(将死未死)’啊?” “薛定谔的死亡。” “啊?” “你说怎么才能知道?你要么打开盒子,要么进入盒子,当然有本事你也可以又打开盒子又进入盒子。” 她吻向盒子里的人。 他的唇还残留余温。 她反锁卫生间的门,然后躺到浴缸里。 这一刻才知道,血肉苦弱。 左手的手腕,虽然一瞬的刺痛,但也会到死都是绝望的疼痛。她后悔,应该吃点止疼药的,也可以混着安眠药一起吃,不过自己也知道,药量少,会疼醒,药量多,会口吐白沫,那样死的很难看。 她突然敬畏以这种方式寻死的人,割开的血管,前几分钟仍是汩汩流着,温暖的液体离开身体,除了疼痛还有些痒,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果可以对侵犯自身生命健康权的方式作评价,那么她一定不推荐。 她有些话想对那些“将死未死”又寻死的人说。 别死,求你,活着。 无论是贫穷还是疾病,只要你活着。 被无良公司剥削压榨,然后被倒打一耙,公关部引导网暴,法务部恶人先告状,或许有案底,也或许没有,但都影响考公考研。 被苦痛疾病缠身,已知时日无多,温饱问题解决之下,中药西药搭进去是源源不断的金钱。 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的悲哀。 学业,事业,亦或是家庭的悲剧。 未来一眼望的到头,又或者望不到头。 心郁气结,自暴自弃。 ……去他爸他妈的“幸福者退让”理论吧!人生来就是悲剧,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然后说一句,看开点吧?有人轻飘飘一句,毕竟谁都长着嘴。 如果能看开?如果看不开? 可是人啊,可是死亡啊,可是幸福啊…… 依然有人不幸福,依然有人寻死,依然有人长着张嘴说“为什么你不能看开点?”然后将“受害者有罪论”奉为皋臬。 死亡不是解脱,但是死者可以带走一切罪名,“死者为大”是对活着的人的束缚。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如果运气差,寻死途中遇到了伴,那么活下来那位,可真是生不如死。 所以,委屈的人,受苦的人,尼采说的不能悲观之人。该死的不是你们,该死的另有其人。 洛孟璋听过社团朋友讲的八卦,吃瓜到好奇还追问。那朋友虽然与她不太熟,但还是倾心相告。 “我现在躁郁症,怎么了?存者且偷生,是他妈我想存?是我想偷的吗?就因为我活着?草,死人是我让它死的吗?是我杀的它吗?” 她说,死亡是一场盛大的俄罗斯轮盘赌。 那段无头无尾的话,洛孟璋到了将死未死这一步,也是无法理解。 或许死后才会理解。 她想睡觉,池中的血液逐渐凝固,气温似乎也变寒冷。 她已走向安眠,在梦中,去往“伊甸园”。 她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长发散落到浴缸外,害怕被血液污染。 她的躯体之上,有光跃起。 耀眼光芒之下,不可名状的动物虚影……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动物”?不仅仅是人面兽身,层层迭迭的硬羽金鳞,如针刺一般的黑色绒毛,巨大的翅膀展开,四个山羊角仿佛说明罪恶的化身,不可言传的头与身,闪亮如星辰般的蹄甲,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虚空之上。 祂从污浊之地来,徘徊,徘徊。 亡者在唱歌。 “大娘您好,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男的?他大概不到一米九,至少六块腹肌,浓眉大眼,眼睛亮,眉毛前直后挑……” “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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