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印缅边界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山林寂静无声,偶尔有虫鸣和风声打破宁静,本应是无人区的森林一个如鬼魅的男人像行尸走肉般的走着,衣裳褴褛,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血渍,尤其从耳后延伸到胸前那道赤红的伤口,应该是被极快的铁质利器深深划开的,表皮已经外翻,可以看到里面的森森白肉,撒了止血粉虽然已经没有再流血,但是这道伤口就像蜈蚣一样盘踞在胸前,失血导致男人脸色白得吓人,眼神空洞冷漠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了极重的伤。 周围都是白天飞机爆炸掉落的零部件烧焦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了金属,燃料和烧毁塑料的刺鼻气味,这个味道弥漫在整个山林,虽然已经很淡,但是还是渗透进他的肺部,灼烧着喉咙,让他想要咳嗽,身体紧绷的瞬间一股腥热涌上喉头,随即喷出一口湿热的血,胸腔刺痛无比,应该是肋骨断了,庆幸没有插入肺,即便这样他也没停下,依旧往坐标定位的方向走。 那些人不可能让他轻易出缅甸,飞机爆炸前几秒弹射舱冲出机舱,爆炸的威力让弹射舱的另外一个降落伞直接烧毁,也让弹射舱变形,下降速度比预期快许多,一块变形挤压进来的铁片深深划入他的皮肤,极快的速度划出一道血口,弹射舱坠入森林降落伞被树枝缠绕,停止下坠,他一脚踢开舱门,铁片还插在胸前,血一直在流。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距离爆炸点有一定距离,刚刚那么大威慑力的爆炸,搜山的人不会那么快到,不过也不能多待,深吸一口气用力拔出铁片,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的颤抖,喉咙因为咬牙忍耐发出低沉的闷哼,冷汗一颗颗从额角滑落。 男人费力的从腰侧拿下急救包,沾满血渍的手颤抖着拿出消毒水,倒在伤口上忍住针扎似的痛,手上和额头的青筋瞬间贲起,伤口周围的皮肤冒起白泡,刺啦刺啦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撕开一个军用止血粉毫不犹豫的撒到伤口上,出血很快止住,拿出止血绷带狠狠塞入胸前最深的伤口里,做完这一切全身已经被汗浸湿,Quikclot里有微量的麻醉成分,过了一会儿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 稍微缓过劲来急救包里拿出一只注射器,用牙拔掉注射器盖直接扎上手臂,把药剂推进去。一会儿后慢慢恢复点体力男人爬出弹射舱,才发下他挂在一个巨大的榕树顶部,这颗榕树在这里应该有上百年了,被巨大的绞杀植物缠绕着,榕树的枝条曲折蜿蜒,像一条长龙盘踞在空中,攀住一条条藤蔓,慢慢下爬,如果他没受伤最多2分钟就能到地面。现在伤口只是最简单的处理不能再撕裂,男人爬的非常小心。用了快10分钟才到地面。 微颤着把手表摘下来,调制几个按钮启动了手表定位功能,同时向已经等在印度的耀发出保密定位显示,月光照在他深邃的轮廓,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拿着军刀在夜色的保护下往印度方向走去。 夜晚缅甸暂时休战的其余人员军用手表同时响起,一串摩斯密码有节奏的响起:所有人一天之内到达英帕尔基地,原基地所有物资一律放弃。 冬天的丛林清晨雾水特别重,十步以外就看不到对方,一个印度士兵身上背着一把步枪,枪口被粗糙的麻布包裹着,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被对班拖起来巡视就很烦,这条线平常有个蚊子飞过来都难得。他把步枪抱在怀里,靠着界碑闭眼养神。 猛然界碑后面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军刀利落的刺入颈动脉,鲜红的血瞬间喷溅而出,身后高大的男人眼中透出冰冷的杀意,士兵瞪大的眼睛慢慢涣散,直至被黑暗覆盖。 把士兵的尸体拖到丛林中,大喇喇走入印度国境,按照坐标点很快到达和耀定的位置,站在一辆重型吉普旁的男人,看到琨茵一身伤走过来,马上上前查看:“阿布,快过来。” 两人把琨茵扶上车,迅速开往英帕尔基地,阿布打开军用医疗包,拿出一个破伤风压按注射器在琨茵伤口处注射,男人躺坐在后座任由阿布给他处理伤口,淡漠的眼睛看着窗外,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苍白脏污的皮肤上,一只小鸟突然出现在视线里,跟着他们的车飞了一段,就在车转弯的时候它从窗外略过,向蔚蓝的高空自由的飞去,男人一直看着,直至再也看不到小鸟的身影,嘴角微勾,淡淡的笑了。 1年后 英帕尔基地 这座基地在英帕尔深山里,基地的入口是一座巨大的铁门,铁门的两侧各有一座高大的瞭望塔,上面配有先进的探测仪和重型机枪,站岗的士兵警惕的扫视四周,基地里中心位置有一座大型的指挥中心,这里是决策和调度中心,后面的停机坪停着10多架黑鹰直升机,另一侧是大型的武器库,从枪支到重型武器一应俱全,这些武器被专人精心保养和维护,确保可以随时投入战斗。 午后的阳光下,一个穿花衬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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