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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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由散漫的生活形态在此时并非褒义形容。

      尽管救赎这个词过于磅礴壮阔,但没错。即便靖岳不一定感同身受,可他知道管锌的肆意盎然都是表象,就像莫言说人们只看到万里长城,金字塔那些伟大建筑,却看不到这些建筑下面的累累白骨一样。

      管锌的心也空得没有内容,病重时候耗尽全力也只盛得下靖岳一个人,还摇摇欲坠。他甚至不太敢提及管铱,管铱的存在于他而言无疑是一遍又一遍敲木鱼念经似地告诉他--管钿是怎么死的,因为谁而死的。

      他不想,但自己束手无策,像高空坠物无法违背重力定律。管锌一开始对治疗有抵触情绪所以收效甚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的道理,医生只能劝导他接受治疗。

      无果。

      靖岳暂时暂停了管锌的治疗,管锌又开始琢磨些没有源头的事,譬如--用咖啡渣养花会不会让花更精神?

      靖岳实在担心,便倾其温柔细致地裹挟管锌,连时间和分别都无法淡化,反而拨云见日地透彻。愿陪他浪迹,陪他碾碎鸡毛一地。想挎了行囊便走,哪怕不自量力地靠双脚去丈量山河表里。是否不自量力不紧要,靖岳只是想管锌好起来,想他的身体不止归顺酒精,想他的灵魂不止臣服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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