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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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造成不良影响了吧。

      沉默。沉默振聋发聩。

      管锌不打算清理--反正也没有清理所需物品。

      血都凝住了,不会怎么样的。他想。

      就在管锌扯裤腿的时候,女老师蹲下来问他,“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早说。”

      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她拿自己包里的水帮管锌冲洗,用纸巾轻缓地擦拭,她说,“是鲸鱼啊,鲸落是最浪漫的重生。”

      管锌说,“是。”

      8.

      一震,醒来。

      仍然在前往目的地的火车的床铺上,管锌感受了一下梦里受伤的小腿,什么事也没有,而因为药物的催动,他很快再次睡着。

      他应该续不上那个梦了,但他梦里的伤口会愈合,女老师过不了多时可能也会离开,去更远的,更山的,更需要她的地方支教。

      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空幻的记忆草长莺飞。

      9.

      再度换乘。

      靖岳用水沾湿纸巾敷在管锌小腿上以此来抑制结痂的瘙痒,靖岳问他,“现在不疼了吧。”

      管锌想起那个梦来,但却没有告诉靖岳梦境里的任何信息,他笑,竟有点邪邪的意思,“这点儿痛都受不了怎么行!”

      “管医生现在挺惹火啊!”靖岳当然知道他挑(战略间隔)逗的话外之音。

      管锌还是笑,“还行,在火车上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靖岳无奈,打算重新换几张纸给他,管锌拽靖岳的衣袖,摇头说不用了,他把裤腿放下来,遮盖住刺着一尾蓝色鲸鱼的整条胫骨--和他锁骨的刺青一样都是遥遥的杰作,这是管锌离开新川前做的最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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