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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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和哀伤,没半分怨怼。

      阮绥音并不是真的怨傅斯舟食言,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和顾闻景私怨导致,实在怪不到傅斯舟头上。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值得顾闻景费心思了,从前顾闻景完全把他当空气,在那场惨痛的霸凌初始也只是冷眼旁观,不曾伸出过他那高贵的手。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顾闻景终于把他放在了眼里,还是应该愤恨时至今日自己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与其说怨傅斯舟,不如说他只剩傅斯舟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除此以外什么都抓不住了。

      所有人都说他一定能参加汇演,但只有那天傅斯舟对他保证的时候,他才真正定下心来。在他眼中傅斯舟从不是个说话没分量的人,又出身军纪严明的军团,该是一言九鼎才对,所以傅斯舟说的话,他全都听进心里。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泪流满面,破碎的泪滴却如同汹涌的浪潮,迅速掀引起傅斯舟的共感,让傅斯舟感到不适。

      阮绥音这个人很可怕。傅斯舟想,他总能让人无法自抑地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为他的痛而痛。

      傅斯舟走了片刻神,见他没反应,阮绥音突然一把攥住他的衣襟,用力得指节都泛青,哽咽着再次质问:“你不是跟我保证过吗…??”

      “——没错,“傅斯舟知道他听不进去别的,只好说,“我保证过,现在我也没有收回我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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