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 第42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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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刚才那场面,徐简唇角微扬,附和道:“确实。”

      视线相对,林云嫣眼眸一弯,笑容更盛了几分:“汪狗子急得就差冲李邵吠了。”

      要不然怎么说“此一时彼一时”呢?

      冯内侍跟着李邵时,除了让李邵不出大岔子、圣上那儿借着父子情谊能过得去,还有一条就是让李邵给徐简挑点事,找到事情了最好,找不到也离间一下,若能让徐简惹上麻烦那是最好不过。

      等冯内侍落到曹公公手里,幕后那位岂会不再往东宫里伸个手?

      安插进来的,便是汪狗子了。

      明面上属于永济宫,会被圣上叮嘱的也是永济宫。

      只是,圣上动了废太子以警示李邵的心思。

      前脚刚出了个居心叵测的冯内侍,后脚圣上就能让李邵轻而易举地把永济宫的内侍调入东宫,以幕后之人的敏锐,岂会对圣上的心思毫无察觉?

      因此,现在的局面完全反过来了。

      徐简和林云嫣听从圣意找李邵的麻烦,汪狗子得想方设法稳住李邵、不让他生事端。

      若真是两军对垒、排开来布阵,本该是旗鼓相当,偏李邵身上能抓的把柄太多,幕后之人不亲自出面,只靠汪狗子哪里能打得过来补丁?

      这才使得李邵冬衣漏风,全身上下没一块热乎的地方。

      “早知今日,”徐简点评道,“他定然不会让冯内侍行挑拨之事。”

      什么虎骨,郡主来要、立刻翻库房;什么真伤假伤,徐简别说在彰屏园小跑几步假山了,便是跳下那池子游两个来回,都得跟太子说“国公爷腿伤得厉害”。

      当然,再往前说,就不该设计着刘迅,把太子引去陈米胡同。

      那厢的想法本也简单。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李邵这个年纪本就容易被引诱,身处其中,一旦习惯了那与众不同的乌烟瘴气,心气神自是受影响,假以时日,表面上掩藏得再好,内里也空了。

      他依旧是皇太子,却也是个容易被拿捏的皇太子。

      如从前一样,李邵是砍去安逸伯等一众有识勋贵的利刃,而当他们再无力护住朝堂正序时,靠着手里的那些弱点,幕后那人也能轻而易举地把再无他用的李邵拖下来。

      只是,那厢没有想到,徐简察觉到了陈米胡同。

      事情出了偏差,不得不把宅子抛出来,才拿道衡作饵,同时让李邵避开。

      徐简将计就计,愣是把李邵气得又出现在了宅子里,这才有了后头那一连串断尾举动。

      更糟的是,当时染在太子殿下身上的那些乌七八糟的名声,没有时过境迁,在现在又被徐简利用上了。

      “好好”的布局被徐简与她反手利用到这份上,那幕后之人是个什么心情,林云嫣想想就知道。

      说是五味杂陈都是轻的。

      这也是她重重拍上大门后、神清气爽的原因。

      等下还要进宫一趟,林云嫣便没有耽搁,仔细看了看徐简的脸,转头让徐栢去打盆热水来。

      “先把你脸上的粉洗干净,看不惯。”她道。

      徐简无奈。

      看不惯?明明一笔一笔都是小郡主亲手画的,就为了呈现一个“白里带灰”,精神极其不好的状态。

      让李邵等候的那些时间,全被她用上了。

      若不是再久些就不合适了,小郡主还得再精雕细琢呢。

      徐栢端着水盆来,放在了桌上。

      徐简起身、正要拿着帕子擦脸,就见挽月打开荷包、取了一小巧银盒子出来,里头装着的正是林云嫣日常净面的香珠。

      把盒子放下,挽月道:“您得使这个,郡主用的粉膏都是最好的,上脸不显妆,出汗也不会糊,清水洗不利索。”

      徐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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