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安宁 第9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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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序下巴微抬,目光静定,“宁安,让我进屋,可以吗?”

      温宁安忽然想到以前读过的一首德国的诗歌,关于女妖罗蕾莱。

      相传,罗蕾莱是莱茵河巨石上的女妖,身姿绰约,歌喉曼妙,她昼潜夜伏,总等到晚上才高坐礁石,瞭望河畔船只。

      船上的水手,听到罗蕾莱的歌声,深深被她吸引,以至于忘记掌舵,船撞在礁石上沉入河底。

      -小船里的船夫,

      -感到狂想的痛苦;

      -他不看水里的暗礁,

      -却只是仰望高处。[1]

      温宁安是凝望罗蕾莱的水手,被礁石上的女妖迷惑心智。

      即使她知道诗歌结尾——

      罗蕾莱的歌唱造成灾难,波浪吞没了船夫和小船。

      温宁安打开栏栅门,归寂无人的明市深夜,两道身影急切相拥闪入屋内,踉跄的脚步,再一次湿缠的吻,从客厅一路到卧室。

      温宁安顺从地仰躺在床上,秦昭序跨坐她腰间,死死盯着她,手臂交叉捏衣摆,利落脱去最后一件。

      拿起温宁安的手,划过精壮硬实的腹部肌肉线条,放在皮带搭扣上,咔哒,松开。

      久违的、熟悉的触感。

      温宁安家里没有措施工具,秦昭序自然不可能提前购买携带。

      两人都是临时起意,进行到一半,温宁安咬着嘴唇问怎么办。秦昭序正处于极度亢奋的情绪中,一下比一下上头,他安慰温宁安,不会弄进去。

      温宁安头昏脑胀,也没好好分析,男人在当下场合讲的承诺是否可信。

      好在秦昭序还算可信,最后关头忍得浑身肌肉绷紧轻颤,闭了闭眼,还是离开。

      离开下一秒,温宁安被掐住下颌,嘴巴吃痛张开。黑暗中看不清人影,只有秦昭序粗粝的呼吸,他明显还没尽兴到顶,自己取悦自己。

      秦昭序指腹摩挲温宁安的嘴唇,意味深长暗示:“宁安,可不可以?”

      温宁安:!

      真恨自己秒懂他的意思,秦昭序,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变态。

      “不可以。”

      秦昭序笑了声,没有勉强,“眼睛闭上,别看我。”

      温宁安不可思议,“你害羞啊?”

      “害羞?”秦昭序字典里就没出现过这两个字,他动作更加粗鲁急切,来不及解释,再次命令温宁安闭眼。

      温宁安心想,难道是被围观着,解决不了吗?

      她轻轻合上眼皮。

      花园里,那蓬雾气凝结围绕山茶花苞,将花瓣里外浸湿染透,风吹过,叶子上的露珠摇摇晃晃,不肯坠落。

      温宁安听到秦昭序畅意的闷哼,然而她迟迟不睁开眼,不愿面对这一切——

      脸颊皮肤触感黏腻,鼻尖萦绕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夹杂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秦昭序倾身抽两张纸巾,潦草处理,对温宁安倒是仔细认真——虽然是他干出的好事。

      一错眼,瞥见温宁安扔在枕头旁的哲学讲稿。稍加思索,就想明白了。

      “宁安。”

      听不见,别在意,当他是空气。

      温宁安继续装睡。

      秦昭序心情似乎不错,语调轻松,“哲学书哪有我好用。”

      好大的口气!温宁安没沉住气,睁开眼睛。

      与说话声音截然相反,秦昭序眼底流露毫不掩饰的凌厉深邃,像是锁定目标的鹰隼,伺机而动。

      温宁安一时间有些失语。

      “累吗?”秦昭序笑问,“如果还睡不着,我们继续。”

      温宁安被他弄得脏兮兮,推开秦昭序,脚尖未着地,就被他抄抱起来,带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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