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10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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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语气带颤:“……月娘。”

      原来真的有人、一句话就可以宣判他的生死。

      卢皎月觉得这个陈朝的朝廷十分散装。

      当北邺大军压境的时候,他们勉勉强强合力抗敌,如今薄奚信身死、北邺内乱,外部威胁没有了,他们也开始放心大胆地内斗了。

      割据一方的藩镇对朝廷而言从来都是大患,对于这个陈朝朝廷,这里面还有另一个问题——这些割据势力的主人也是宗室。这下子连造反的名头都不缺了,大家都是皇子龙孙、谁也不差谁的,凭什么让你当皇帝?

      陈帝在后宫上荒唐,但是在这种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事上并不含糊。一方面令人严密监视各地藩王,另一方面拼命生儿子(……),虽然有点槽多无口,但这对陈帝而言,这确实是个解决办法。

      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出镇要冲,总比令各怀心思的叔父、远房兄弟来得放心。至于未来下一代皇帝要怎么办?那是将来需要考虑的事。

      这么个只能扬汤止沸的解决办法,也怪不得未来这个小世界撑不下去。

      陈帝剪除宗室的举动这么强硬,自然激得各方反叛。回京没多久的顾易奉命带兵平叛。

      陈帝在这方面展现了异常矛盾的态度。

      他一方面确确实实忌惮顾易领兵,但是另一方面,面对作乱的宗室,他又是信任顾易的。

      金陵城中。

      顾易前头领兵出发,紧接着就有人谏言,“如今四方作乱,京中也不安全,顾将军府上只有少妻幼子,若是有歹人作祟、府中家眷受伤,顾将军恐怕也无心作战。陛下仁慈,不若将顾将军妻儿都接到宫中保护?也好令将领安心受命于外。”

      “保护”是假,“威胁”是真的。

      陈帝似笑非笑地看着胞弟,只将人看得背后生汗。

      少顷,彭城王终于抑不住跪地请罪,“弟弟资质驽钝,但确实一心为兄长所想,只是才智终有不足,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谅解。”

      陈帝等他完完整整地行完了这一礼,才带着亲切的笑将人拉起了,“阿骞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哪里用得着这些外人的礼节?”

      彭城王顺着这力道起身,面上仍是诺诺之态。

      陈帝却是笑:“阿骞多虑了,顾夫人也是将门巾帼,昔年对北邺十万大军仍能固守城池,如今只是一座小小的顾府罢了,怎么会有危险呢?”

      彭城王连连应声,口中道:“是弟弟想错了。”

      兄弟俩又说了会儿家常话,彭城王请命告退。

      看着那道身影躬着身一点点退出去,陈帝突然低低感慨了一声,“阿骞也心大了。”

      旁边的内侍屏着气不敢出声。

      陈帝却笑了一下。

      阿骞那哪是“想错了”,分明是“害怕了”。害怕当年的事败露,害怕自己被报复。

      害怕好啊,害怕就意味着有软肋捏在了他手上。

      至于说顾易?顾家人的软肋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顾易把它摆得那样明白,倒是让人不好碰了。

      对方出征前那样叩请他照料家人。

      他总不能真把人接到宫里当人质,那样可就太难看了。

      这朝上哪个势大了都不好。

      他得要平衡。

      陈帝这一手帝王平衡权术玩得极为精妙,只是他忘了,当其中一方是帝王宠信加封的虚饰荣耀,另一方是实打实的军功时,天平的砝码迟早会失衡。

      陈帝却并未察觉。

      他一无所有登上帝位,全是靠着操纵平衡才掌控了实权。藩王之间的彼此制衡、朝中臣子的互相掣肘,于是他才能稳坐帝位。后来,就连将他推上这个位置的力量也被他放到了天平之上,他终于全靠自己握住了这平衡的中心。他用得太熟练,又尝过了太多的甜头,非常信任这一套道理。

      ……

      景平二十四年的那场平叛之后,顾易在朝中呆了两年,各地时有小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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