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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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过程,承衍洲不自觉地从粗暴到温柔,从冷漠的“程序化操作”,到逐渐投入其中。

      他突然感觉自己尝到了所谓美妙的滋味。

      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加深了与言听那个缠绵且深入的吻。

      以往,他最讨厌别人触碰他。

      可现在,他与一个下贱的、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交颈缠绵。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觉有点陌生。

      承衍洲告诉自己:与一个仇人这样亲密,是危险的。

      所以,云消雨歇之后,他直接把言听掀下了床。

      “你可以滚了。”

      言听吃痛。

      不只是摔在地上的痛,还有身下的酸痛。

      她强撑着站起来,然后穿上了那件皱巴巴的裙子,一瘸一拐地低头离开了他的卧室,甚至都没来得及清洗。

      言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

      离开这里。

      第五章 助纣为虐

      那天言听不记得是怎么走回自己那间地下室的。

      她一回来就进了简陋的浴室,疯狂地搓洗全身,直到身体泛红。

      言听感觉很空虚,身体里有某种东西离开自己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好。

      她站在花洒下肆意地哭了一场,仿佛宣泄、也仿佛道别。

      可道别的又是什么呢?

      出了浴室之后,她罩上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下身穿了一件灰色棉质短裤,坐在床边呆呆地出神。

      以前,她最脆弱最备受折磨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实在挺不过去了,也曾想过自杀。

      但当她拿出那把瑞士军刀划向自己手腕第一刀的时候,言听想起了妈妈,想起了过往妈妈和她温馨生活的片段。

      她现在除了妈妈这个牵挂,一无所有。

      但好在,她还有妈妈。

      某种意义上来说,妈妈就是希望的代名词。

      自那之后,无论吃了怎样的苦,受到了怎样的磨难和折辱,她都生出一股强大的信念:活下去,救妈妈。

      “世界以痛吻我,我就把干翻世界”。这成了她的生存格言。

      言听内心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

      自己曾经还被老虎咬过呢,不都挺过来了?那道疤还嵌在肩后,她经常可以触摸到。

      而且,和承衍洲更加“亲密”,或许也是一个机会呢?

      对寻找母亲的下落没准会有帮助。

      但言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和承衍洲发生关系而有丝毫改变。

      照旧是无休止地训练、学习,日子日复一日地枯燥无味且艰苦。

      言听直觉,承家这对祖孙不会一直养着他们这帮闲人吃干饭,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她好一阵儿没有看到承衍洲了,本来还心怀忐忑怕他经常应召自己,现在发现多虑了。

      不过这种侥幸没持续多久。

      某天半夜,她被刘妈叫了起来。“言听,跟我来,少爷叫你过去。”

      她白天训练了一整天,浑身酸痛,这个点儿被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本能地就皱眉:“他叫我干嘛?有事儿不能明天说?”

      刘妈欲言又止。刚才少爷对她吩咐的原话是:“把她洗干净,带过来。”

      所以还能是什么事儿呢……

      “你先起来,少爷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别惹他不高兴,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你。”

      言听咬着牙沉默半晌,听话地起来了。

      当刘妈把她带到别墅一层的浴室的时候,她就明白所为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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