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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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上,麻药推进的前几秒,在想什么呢?会不会在想他?

      “疼吗?”迟尧问完后自嘲地笑了笑,下一刻,嘴角抿直,表情比哭还难看。

      陆鸣追上来磨蹭他鼻尖嘴角,说:“不疼。一想到手术完能看见你,就不疼了。”

      迟尧嘴唇轻颤,最终没有问出那些假设性问题——如果术后后遗症严重?如果不慎伤到神经?

      陆鸣好好站在他面前就够了。

      曼彻斯特常年阴雨,迟尧赶来的这天却放晴了些许,日照暖阳,驱散几分湿气和阴霾。

      疗养院建在临海处,凭窗远眺,尽是海潮鸥鸟。

      迟尧刚补完纹身颜色就接到陆劲松电话匆匆赶来,差不多一天半没合眼,在陆鸣的修养病房洗漱时眼睛差点眯上,洗漱打理完换了身陆鸣的换洗病号服搂着人就上床了。

      预想中或争吵或冷战的相遇并未出现,两人相处得格外安然,迟尧独处时如蛆附骨如兽啃噬的怨怼愤懑尽数散了,他枕在陆鸣胳膊上,像从前无数个相伴而眠的夜晚,心安理得占了陆鸣修养病床的大半,睡得昏天黑地。

      陆鸣眯眼凑近了安静望着迟尧的脸,指腹拂过眼底的青黑,迟尧给他发过语音消息,说“睡不着”、说“不想吃药”,这会儿终于到他身边了,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

      勾到床头柜迟尧手机,陆鸣在输密码前顿了顿,随后输入他的生日——0117.

      他曾经闹着吵着要迟尧改的,现在也实打实害怕,害怕迟尧把密码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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