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19)
平时就是两种饭,一是苞米面的窝头,一是白面的馒头,母亲姐姐柯雷三人都吃窝头,只有父亲吃馒头。姐姐下乡后,母亲和柯雷仍然这样。所以,如果母亲擀面条全家吃,就是改善伙食了。父亲胃不好,还有很重的气管炎,到冬天就喉喽气喘的。何况父亲干着全家人最脏最累的活儿。有时柯雷觉得父亲很可怜,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耳朵聋,还在干这么低下的活儿。但是没办法,自己挣那点儿钱,还养不了全家。 家里平安无事,红楼里却出了件大事儿。 吃完了饭,母亲跟柯雷闲聊,告诉说三楼居民委小组长衣大屁股她男人,前两天跳松花江了。柯雷听了吃惊不小,竟有这事儿? 衣大屁股不姓衣,她男人姓衣,叫衣占青。红楼里习惯把在家不上班的家庭妇女按她丈夫的姓来叫。因为衣大屁股肥胖,这肥胖又都集中在屁股上,她的腿还罗圈儿,一走路拐搭的屁股鼓涌鼓涌的,硕大无朋的屁股更加惹眼,故尔人称她“衣大屁股”。她的体形也着实难看,本来个不高,不到一米六零,胖得没了腰,两只大奶子又松懈地郎当在腰际两侧,大窝瓜脸还开了张挺大的嘴岔儿,身上没一样招人稀罕的地方,何况已四十开外徐娘半老了。 丈夫衣占青跳江寻死跟她有点儿间接关系。衣占青是铸铁车间的电工。人长得很像样儿,四方大脸人高马大,体格健壮如牛,四十多岁,精力旺盛。要说媳妇肥胖和徐娘半老一点儿也凑合了。谁知,衣大屁股前些年子宫得病切除了。自此那衣大屁股没了性趣儿,空让衣占青望着她那肥硕的屁股兴叹。衣占青憋的急了,强着扒火地弄得上手,却如同对着一堆死肉使劲儿,毫无味道。 就在衣占青没着没落时,前年,他哥哥的二女儿,中学毕业后不愿在乡下生活,投奔到二叔衣占青这儿,想找份儿工作,在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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