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7/18)
雷不再反抗挣扎,攥住柯雷下部的手,开始隔着柯雷的单裤揉搓起来。一阵剧烈的恶心,又从下部传导到柯雷的胃部。他突然想起个主意,扭头对那中年男人说: “我要去厕所!” 那中年男人稍微一怔,凝视了一会儿柯雷,柯雷不动声色地迎着他的审视 。 “嗯……”他嗓子里咕哝出一串声音后,手撒开了柯雷,并缩起椅下的双腿,放站起来的柯雷串出了排椅。柯雷像逃脱魔鬼的追逐一样,逃出了那趟排椅。他并没有尿,但他还是假装奔向剧场侧厅通往厕所的门,拉开厚重的门闪身出去。回头看,那中年男人并没跟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来到侧厅里,他没有去厕所而是向后转,从剧场正门的入口处又进了剧场,在后排找了一个空座坐下了。他像潜伏一样潜入了这能容纳一千多个观众的昏暗中,心这才从恐惧中挣脱出来,慢慢平静下来。但自己的私处被同性蛮横地攥住摆弄的恶心感,还笼罩在心口窝,弥漫在全身,窝囊、憋气、羞辱、仇恨……多种情绪在体内翻腾,可对那人又无可奈何,自己打不过他,又不知那家伙是个什么底细,这更让柯雷窝囊。这种恨不能释放出来,深深地埋在了柯雷的心底里,每当触及都让他心中升起一阵难以排遣的耻辱和愤恨。 现在同样性质且更加肮脏的石大赖的丑行出现,又勾起了柯雷这段深藏心底的耻恨。他一股脑儿地恨起了石大赖:这不要脸的东西,该死!这种人都该死!不是人,是人渣!砍得好!要是再有人这么侵犯我,我也砍!柯雷想象着砍杀,牙根都咬起来,咬得直痒痒。 由对石大赖行为的恨,转而对白蒙同情起来。不该让白蒙偿命,白蒙是在为社会除害,石大赖是咎由自取。还有,石大赖死了,对红楼来说,虽说不上是少了一害,起码也是少了一恶邻。父亲去世后,柯雷家不再担任打扫红楼卫生的工作了,母亲还曾想接着做,说也累不着,我还能干,多挣点儿,就不光指你那点儿工资。母亲性情刚强能吃苦耐劳,身体还算硬朗,可毕竟是六十出头的人了,柯雷疼爱珍惜母亲,不能再让年老的母亲去劳累了,该让她享享清福。他坚决不让母亲干这脏活了。这活不仅脏,还少不了和那些形形色色绞牙不讲理,干净自己祸祸别人的人家生气。就吃我一个人的工资,两口人省吃俭用也够了。如今自家不扫楼了,绞牙的石大赖也呜乎唉哉了。 进京上访的汪蒴,去了半个月后回来了,却没有上班,也没来车间露面。上告的结果怎样也不得而知。邱明哲不无得意地在一次传达文件的党团员大会上说“汪蒴上部里告我和厂子,什么名堂也没弄出来,碰了一鼻子灰。部里给工厂来电话了,还是让厂子解决。汪蒴回来后挨个找了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