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怀玉其罪(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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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哪怕有一人听出其中的蹊跷,深究下来必会牵出一些于我不利的指向。

    而他做得这么明显,摆明了是想让人发现,联想到我身上来,他要我也不能独善其身。

    据说故事说完,殿上却是一片沉默。在皇帝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片刻之后,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回响,“好,不愧是狐说先生,有趣。”

    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也许听得出来,只是不想说。他不追究,不是故事涵义太深,而是不想追究。

    他问底下的人,“旁听的诸位大臣,你们可有什么高见?”

    一时议论纷纷,嗡嗡作响。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他又问,“徐爱卿,你可有什么见解?”

    那人唯唯诺诺地回,“没、没。”

    “张尚书,你说呢?”

    “这……”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站出来进言道:“依臣看,这是为祸朝纲的大逆不道之言,请陛下尽快将此人处死吧。”

    世人皆知涉及皇室朝廷的言辞皆为敏感话题,普通人别说妄议,就是提一提都得十分小心,他敢这么做,是知道自己要死,也不在乎了。

    尹辗出列,一掸衣袍跪到皇帝面前,气定神闲地道:“陛下,他想造反。”

    此言一出,底下一阵哗然。

    圣上说,“你说来听听。”

    他淡淡笑道,“你说这戏班子,可是要表达什么?众所周知,这金銮殿金碧辉煌,日月光辉,唯一有资格用日月装饰黄金铺满整个大殿的建筑只有皇宫,而天子又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能上天入地的,惟有上古神兽龙。你来自异人阁,也是个靠新奇表演搏人一乐的地儿,无异于戏班子。这不是谋逆之言是什么?”

    -

    尹辗要我觉得是我欠他的,差人送来一份大礼。

    命人打开箱子一看,是“狐说先生”的一颗项上人头。

    以及底下堆迭托起的尤庄六十多位家丁仆人、老弱妇孺死后变得乌黑的手。

    -

    颐殊

    严廷艾慌里慌张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覃公子。我不听他解释认准了是他就是他,最主要覃翡玉也不接腔,颇有点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意味。

    以我单方面对覃翡玉的了解来看,他不会主动认领功劳,以他单方面对我的认知来看,就算说了我也必是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眼狼,相反还会出言讽刺,恶语伤人。他想的对,他假圣人的那一面早已被我看穿,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安排的手下把我打晕。整件事最吊诡的是,我不明白他做给谁看,难道救下尹辗的人好在他面前邀功,或者当作重归于好的契机?

    我就要说,还要说得很恶心:“翡玉公子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呢?难不成是我魅力太大?”夸张地捂住嘴,“覃翡玉你是很在乎我的吧?不要死鸭子嘴硬了,我这样很难没有男人为我前赴后继地寻死,拜在我的裙下之臣多你一个也不多……欸,你去哪儿啊,他们都说是你救的我,是你吧?”

    覃翡玉脸色极其难看,唇齿间挤出生硬的几个字“不是我”,就丢下药碗出去了。

    严廷艾看了看他,转头看我:“你把他气走做什么呢?是他救的你呀,你应当懂得感激。书曰:小人专望人恩,恩过辄忘。君子不轻受人恩,受则必报……”

    他懂个屁。把人害至穷途末路,再去救,这两面叁刀的把戏见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闭嘴,我要睡觉了。”

    -

    后来覃翡玉来过一次,端着药进来,放在床头,又坐在床边,拿起我缠裹白布的右手察看。从他进来的一系列行动开始,我看着我的书,至始至终没动过。

    放下书,伸手拿过药碗喝了,扔回桌上,他还坐着,还不走。

    本不打算理睬他到他自己会走,但跟他呼吸着同一个室内的空气,我书也看不下去,“我饿了,煮碗面。”我说。

    “这么晚仟儿刚刚睡下了。”他冷若冰霜的语气。

    “你去给我煮。”

    他看着我,“曲颐殊你不要太过分。”

    这才哪到哪,不是想让我感激,不是想做好人,这就装不下去了?

    真要演对一个人好,就要照顾到方方面面,无微不至,怎么就不演了?

    本来不当回事儿,抬眼见他满脸严肃,看来是被我弄得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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