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南柯一梦(2/4)
活着,就来我府上报道。” 没想到进将军府如此容易。 黄栋安的将军府跟庞贇的将军府大不一样,黄府门第清规,奴仆稀少,因黄栋安常年戍守边关,不经常回玦城的府邸住,只派寥寥数人打理,他在边城另有住宅。 黄栋安生活节俭,不宴客,不会礼,仅仅到府上数日便感受得出来,他的为人十分不一般。他若上朝,回来就骂奸佞弄臣,内容跟老百姓骂的差不多。他也不怕得罪他们,听家丁说,甚至他就坐在皇帝的门槛骂。我倒嘶一口凉气,这就是掌兵握权的人的底气吧。 我却是如何都想不出,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谋反。 - 自那日我在常府失踪,宁家上下找遍各处也找不到我的踪迹。 宁赜是想寻那晚的姐姐,可姐姐找不到,妹妹也找不到,他意识到自己被戏耍,被当作逃离宁府的工具和跳板,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黄栋安答应保我,不透露我的行踪,但他觉得就算他知晓也没关系,保下一个奴婢还是很有把握的。 但我没想到,找上门来向他讨要人的竟是尹辗。 他同黄栋安坐在黄府大堂,茶都不喝便开口要人:“听说将军府上收了一位丑奴。将军有所不知,这是一位罪奴,有罪在身,这污泥还是不要沾到身上的好。” 黄栋安皱了皱眉。他帮人更像是举手之劳,既然一个奴婢,你说得这么严重,找我要,你拿去便是。他几乎没有犹豫,很快把我交了出去。我欲哭无泪。 尹辗连审叁日为何要进将军府,接近黄栋安的理由,我哪说的出来,打得不成人样。我只恨被他抓到的时候没一刀捅死自己,就犹豫了那么一小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既然被他抓到了,我就千方百计想着怎么死,他把我绑起来,让我暂时无法动手,要么我激怒他让他弄死我,要么我找到机会只要捆绑一松就撞死。但是实施起来还是颇有难度,主要是我对死方面还做不到那么果决。 撞死是很疼的,一次没撞好还要撞第二次,任何死伤同理。 他本来是吊起我,把我放下来的瞬间我瞅准机会就往石头上撞去,没死。脸上划一道很长的血口子,面具也破了。尹辗看我毁容,没了利用价值,就把我丢进了韩府。 那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在韩浣的地牢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地牢暗无天日,弥漫着一股腐烂,血腥的臭味,地上永远都是污浊潮湿的,从未干过。干的只有我的嘴,他不立即动手,要人体排空泄物,不给饭吃,没有水喝,日渐瘫软。每日耳边都有女人的尖叫痛吟,每天都有人在旁边死去。当这些发生时,我都闭上眼睛安慰自己,这只是梦,是梦。 终于轮到我了,他在黑暗中,缓慢来回踱步。我想他是在思索尹辗的意思,尹辗送我来让他看情况,又不交代如何处置,语气之间没有一定要我死。 他拿不定主意,我帮他一把。 我问他:“你要的全天下最烈,最狠,最毒的药引找到了吗?” 他停下来,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虚弱地再一次开口,问他:“你在做什么?” 许久之后,他回了:“试药。” 我嗓子干得发痛,却还是坚持不懈问:“什么药?” 可能是看我快死了,命不久矣,竟大方告知:“让人死而复生的药。” 而后一刀划开了我的脖子。 - 覃隐 凉亭四周围了一层轻纱白缦,看不清人,只能看到人影,那女子端坐在里面抚一把琴,月白风清,意境缭缭。围观的看客,那些公子哥,都凑在一起议论是谁,不敢上前。我肃着脸转身要走,她叫住了我。 在园中走了一段,一路无话。 “你抚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问了这个,因为很好听。 “游园惊梦。” 我跟她往园子深处走,走得很慢很慢。 湖边的杨柳料峭,她问:“公子刚刚站在那儿,可是在等什么人?” 等什么人吗? 原来在等什么人吗。 “冬天结束,春天就快到了。”她看着园子的景,早春的花骨朵,其上绕着翩翩细蝶,“天气就要转暖,等的人也会在春天到来。” 真是那样就好了。 “公子。”她突然停下来,转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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