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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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郑郁笑出声,背后温暖的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凉薄的空气。

      “你笑什么?”郑郁拉好衣服后听到林怀治问。

      郑郁想了想,说:“方才......有点痒。”

      林怀治拿过丝帕擦去手上药油:“你怕痒?”

      “有点。”郑郁系着腰带,脑里还是想着当年林怀治的表情。

      林怀治道:“你背上有鞭痕,北阳王打的?”

      郑郁侧身对着林怀治点头道:“幼时顽劣,父亲多有教导。”

      林怀治看那背脊上已淡下去的鞭痕,当年打的那人显然是出了全力,有重有浅,像是力道不均的两人造成。

      便问道:“不是多有,是一次,你犯了什么事?”

      屋内沉默许久,“呃......”郑郁才支支吾吾说,“跟大哥玩闹,差点烧了祠堂。”

      也就是那次,郑郁和郑岸经历了出生以来最昏暗痛苦的一个下午,见证父母对他们沉重的爱。他俩被郑厚礼和魏慧轮番上阵打了整整一下午,他和郑岸背上的鞭伤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打完以后他俩着了风寒断断续续病了一月,把魏慧心疼的不行,气的把郑厚礼也打了顿,责骂他没教好儿子。

      林怀治嘴角压了压,说:“该打。”

      此时,屋外有侍女进来,福礼道:“启禀成王殿下,十一郎命齐大夫救治的那人醒了,说......要见郑御史。”

      林怀治挥手示意知晓,对郑郁问道:“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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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裘衣

      面对林怀治的闻讯,郑郁想这人醒来后,侍女定告知他刘从祁的身份,也或许说了成王在此。

      但这人却点名只见自己,想起在林间时,那人是在袁亭宜向他问出郑厚礼会不会打他时才呼救的。

      此前没有任何呼救声发出,这人奔袭多日又被人追杀至此。进骊山怕是想见皇帝,要见皇帝必是大事,要见自己或许是因为郑厚礼是北阳郡王。

      此人习武,刀伤错落,手中横刀也是上品,身上衣料更不像是普通百姓穿的,自己对他颇为眼熟。而何人要出手追杀一个想见皇帝的人。

      他想起严子善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而如今朝中最要紧的是并州雪灾。

      想到此,郑郁严肃道:“见!殿下不妨在外间听此人从何而来,我怕会与并州雪灾有关。”

      林怀治也不是不知朝中事,便是:“依你所言就是,这里没有你的衣物,先穿这件。”

      手拿过搭在榻边的玄色墨熊裘衣,递给他。

      郑郁出府时穿的那件外袍在与黑衣人打斗时被割破沾了血,大夫给他包扎时就已让侍女拿下去,现下穿的是刘从祁给他找来的干净衣物。

      他看着那裘衣有些为难,慢慢吞吞道:“不吧......殿下。刘校尉在这备有干净衣物,我......穿那个就行。”

      林怀治蹙眉看向他,手上动作极快已把裘衣披到郑郁身上,而后起身,说道:“那人估计是强打着精神醒来,你不快点他就又睡了。”

      话里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也显然他不会听郑郁的拒绝。

      “是。”听此言郑郁还能说什么呢!

      在这儿你是老大,是我上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不穿白不穿,比起刘从祁给的,他心里还是更偏向于林怀治的衣服。

      从榻上起来将裘衣穿好,林怀治的身量比他高些,衣摆刚好触到地面。他本就生的俊美,穿上这件衣服,倒与林怀治的成熟穆重不一样,而是有一股孑然清冷。

      林怀治回身看了眼郑郁,嘴角牵起笑。

      二人穿了长廊进了客房,林怀治站于屏风外不知想着什么,目色幽远。郑郁看林怀治这样,懒得去管随即走向里间。

      床上的男人不似在雪地里那副病弱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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