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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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及此处,袁相公再也忍不住怒火双指戳了一下袁亭宜,怒道:“我养的你还是刘从祁养的你?你是谁的儿子?你干脆长住梁国公府算了!”

      看自家老父亲真的生气,袁亭宜连忙坐在他身边顺气,又是按肩又是捶腿,好话连着说了快半个时辰才把袁纮给哄高兴。

      八月十五的晚上,中秋佳节,天子赐宴太液池。池水波光粼粼,盛着满轮的圆月,桂香飘喜,德元帝与一众高官大臣品酒看曲,遥看明月西坠。

      最后他兴趣来了,命几位大臣与他一起作诗,最后的胜者自然是德元帝。

      “江南那边如今怎么样了?”德元帝带着袁纮和刘千甫走至太液池高台上的栏杆处。

      刘千甫答道:“有郑少卿在,一切无虞。昨日政事堂还接了他的折子,说灾情有所缓解。”

      德元帝嗯了声,他瞧着天边的圆月,感慨道:“国之重事,都挑在我一人肩上,着实累,这几日我也偶有体乏,想着我是不是老了。”

      “陛下鼎盛之时,怎会有此感?”刘千甫笑着说,“正因军政大事都担在你一人肩上,所以陛下才有乏累之感。臣有陛下这等可堪尧舜的明君,怕也会有福留史于册了。”

      袁纮早就懒得听刘千甫那些恭维话了,德元帝体乏还不是近日的才人纳多了,只是劝着:“陛下,臣远走鄯州,心中无不挂念,届时还请陛下珍重自身。花艳虽好,可也要常记自身,不可纵其过度。”

      德元帝:“......”

      他有些后悔把袁纮带出来了,否则只跟刘千甫在这儿赏月说着君明臣德的话,该多好啊!

      “袁相公的意思是陛下只留心后宫,不在前朝?”新法人已定,袁纮也要离开,那刘千甫就对他没啥好客气的,言语又回到以前的针锋相对。

      袁纮皱眉回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刘相公,我只是说着一个作为臣子该劝谏君王的话而已。”

      “我倒未听出维之话中的劝诫呢?”刘千甫面容沾着月光,紫官袍在月光下衬得人俊美,“倒是颇有触柱明谏之意呢?”

      “君明臣直,陛下贤德广纳四方,我何来触柱明谏之举?”袁纮怒道,“刘仲山,你整日不以陛下龙体为安,反而尽说冠冕堂皇的话,实为非贤大乱人。”

      刘千甫笑道:“我不贤?那袁维之你就贤了?都言子看父,你家三郎夜夜平康,狎靡甚费,维之你还是回去好生教儿子吧。”

      听到此种艳闻,德元帝目光一下就亮起来,嘴角压着笑。

      随后袁纮和刘千甫就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来,吵架的内容也是互相揭老底。

      德元帝听了一刻钟后,终于受不了家长里短,陈年烂谷子的事,无奈地和稀泥:“两位爱卿别吵了,维之年纪大了不日又要离开长安,仲山你就让让他吧。”

      刘千甫持着君子礼节笑道:“陛下,这可不是年岁大就能占理的,他年纪比我大?可他儿子还比我多呢?”

      世间万事都离不开子孙,袁纮怒回:“刘十四!我儿子比你多?!你这是什么话,你真觉着我儿子多,那我把亭宜送你家去,咱俩扯平!”

      刘千甫不怒反笑,拂袖道:“你怎么不把你家官任相州司马的大郎送过来,送袁三郎做什么?他身无所长,出去吃饭都是我儿子掏钱。”

      德元帝默默在旁饮酒看两人吵架。

      索性要走了,袁纮也不留脸面,冷笑:“你不觉我儿子多吗?那我把三郎给你,这不就扯平了。结账那也是从祁心甘情愿的,难道三郎还能强迫他?”

      一旁的德元帝放下酒盏,望月叹道:“两位爱卿啊!令郎如此和睦,你们又何必在这儿吵呢?”

      他想离开这儿回后宫。

      岂料刘千甫势必要讨回说法,说:“陛下,你不知道维之一个月就给他儿子四百文,他儿子没钱花,向来都是从祁给他结酒钱。”

      袁纮拢袖道:“富从简中来,刘相公我也不知你一个月给你儿子那么多钱做什么。莫非是梁国公府的钱财远胜魏国公府?”

      两人爵位一样,官阶大差不差。话里似是点着刘千甫有所贪污之意,他笑道:“我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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