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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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妈并不是在夸你们好吗?!

      他又抬手把自己两鬓的头发往后捋了一下,在这过程中,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又平静下来,“行吧,虽然刚才的交谈并不那么……令人愉快,但你的能力应该还是值得相信的。”

      顾晏没答他这句,而是在椅子上坐下,道:“说说案子。”

      “你们说,我记录。”燕绥之坐在他身边,膝上搁着一面简易版记录页,手上握着一支电子笔。

      贺拉斯·季想了想,问道:“从哪里说起?解释警方掌握的那些证据?还是这段时间我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燕绥之挑了挑眉。

      这位贺拉斯·季先生的反应总跟常人不一样。

      刚才对监控的态度也是,这会儿回答问题也是。

      一般人在真正提到案子的时候,反应大致就是三类——

      一类是像陈章那样,有隐情没法说,所以满满都是抵触情绪,沉默,或是直接拒绝配合。

      一类则是像约书亚·达勒那样,会在讲所有事情之前,先表明“我没罪,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当然,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另说,但这句最需要强调的话一定会在最开始就说出来。

      第三类则是默认自己有罪的,不妄想完全洗脱罪名,只希望能从轻从宽。这种因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会下意识地选择一个切入口开始讲述事情经过。

      贺拉斯·季三类都不是。

      他没有直接声明自己无罪,也没有找到切入口。

      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这位贺拉斯·季先生嘴很紧,撬不开,他们以为会碰到类似陈章那样的沉默以对,结果也不是。

      这种反应说明什么呢……

      没有强调自己的无辜,说明他确实跟案子有关联,或者他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认定为无罪。

      没有找到切入口,说明他对案子并不完全清楚,一时间无法下脚。

      没有沉默以对也没有抵触情绪,说明现在的局面不存在“被迫”,而是出于他的自我意志,自愿的。

      还有刚才贺拉斯·季对待监控的态度……

      有什么人会在这种场合下希望监控开着,或者说担心监控关闭?

      很明显,贺拉斯·季怀揣着一丝担心和不安,他担心监控关闭之后会有人对他不利,所以希望监控一直开着。

      燕绥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将这位当事人条条缕缕地理了一遍——

      贺拉斯·季应该是感受到了什么威胁,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将自己安置在了警方的全天候盯守之下,甚至也不介意干脆被关押一段时间。

      这个隔离区的特殊病房,有监控,有警方,有不断往来确认他身体状况的医生护士。因为他的嫌疑人身份,这些医生护士还不能关门,不论是做检查还是做治疗,都要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

      这对贺拉斯·季来说,大概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在隔离病房还能长胖,能招虫逗鸟,就太容易理解了。

      这点不怕顾晏想不到。

      燕绥之对顾大律师的能力完全放心。

      不过这终归只是一种猜想,具体还得再看贺拉斯·季会说些什么。

      顾晏一点儿情绪都没放在脸上,他心里在想什么别人根本看不出。听了贺拉斯·季的话,他也没多言,只从存储器里调出案件资料翻了两页,道:“从红石星10月3号那天开始说吧。”

      他收到的案件资料其实包含一部分证据信息,更多的部分高级事务官亚当斯还在整合,估计这两天能再打一个包给他,但他并没有把证据一个一个扔出来问贺拉斯·季。

      按照联盟律法规定,上庭之前,这些证据信息是不能直接告知嫌疑人的,嫌疑人无权翻阅。这就像一名律师不能同时为同案的两名被告人做辩护,怕沟通串供一样,都是防止嫌疑人编造谎言洗脱罪名的手段。

      证据中显示,红石星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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