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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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可仰一拍脑袋。“你听清楚,随我高兴如何过我的人生都可以,但是我的职业必须让他决定。这个机关你没听出来?”

      “呃,没有。”

      “好,那我告诉你,我老爸在我高二那年说,他希望我未来当一个律师,他只有这个要求,所以我必须信守承诺!”

      “当律师不好吗?”她反问。

      “这不是当律师好不好的问题,当律师就得考执照,考执照就得先念相关科系,所以我的大学科系选择权便奉送给他了;大学毕业之后,我考完律师执照交了差,不愿意继续深造。于是他又丢下一句:他和美国的友人计画在纽约开一间事务所,所以他不是要求我在台湾当律师,而是去美国。为了那个该死的承诺,我不得不再去美国念法学院,考那捞什子的bar  exam,又拿了一张美国律师执照!这下子连研究所也听他的了。等我两国的执照都考上手,也找到一家律师事务所让我挂人头,结果呢?这老头子又说他打消主意,不在美国投资了,所以我必须回台湾替他工作。什么如何过我的人生都不关他的事,从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开始,我的人生就整个送到他手上捏圆捏扁了。”

      梁千絮对老人家露齿一笑。

      安然就是知道儿子言出必践的性格,才敢这样豪赌。这该说是安可仰骑士风范,或是老人家教儿有方呢?

      “安老先生,您这款条约的边际效益很高呀!”

      “好说,好说。”安然努力维持扑克脸,得意的神色根本掩不住。“不过这小子钻法律漏洞,竟然给我当一名人头律师,其它时候都在干他自己的冒险事业。”

      “您应该感激我起码还愿意当个人头律师。”安可仰冷笑一声。

      “所以你今天进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经过这许多年,你决定做个背弃承诺的小人了?”安然脸容一肃。

      “非也非也。”安可仰又笑了,这回笑得极端邪恶。“我翻身的日子终于到了,记得你在我哥大法学院毕业的那一年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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