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深闺少女,不懂人事(2/3)
把她笼罩住,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可那张水墨画的脸上,不是少女的羞怯霞红,却是惊惧的惨白,可内里,她怕的不是女子的初夜破身,而是这个男人,和他的皇权。 赵靖尝试安抚,可实在不得其要,说出来的话也同人一般,硬邦邦的毫无头脑。 “原本你就是秀女。” 是啊,伺候这个男人,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他招至这御前做宫女再宠幸,这么多此一举后,这事仿若就变味了。 听到赵靖的话,齐瞻月这才回过神来,无边的恐惧中,忽而生出丁点勇气,她咕噜一下滚到那脚榻下面。 双膝跪地,俯身大拜,动作麻利,声音却不理直气壮。 “奴婢不敢。” 赵靖不想这瘦弱的女人,身形倒是矫健,见那身影跪于自己脚下,额头枕手触地,十分诚恳,一时也拿不准这究竟是她难为情,还是真不敢。 可宠幸齐瞻月,于他不是想不想,而是一定要做的一件事。 齐瞻月等不到赵靖开口,后颈满是细密的汗珠,那勇气拼着她这些年总认人性本善,皆有恻隐,居然很是胆大妄为继续轻声说道。 “奴婢妄言………” 她稍作停顿。 “皇上并不钟意奴婢,奴婢承受不起皇上的抬举。” 后半句多是奉承,可前半句,赵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钟意”三个字,心中有片刻震惊,已是脱口而出。 “什么?” 声音不大,给了齐瞻月回答的底气。 “太后娘娘知道了,肯定会责罚奴婢的……” 明明是委婉到极致的话,赵靖也顷刻领悟到,这女人居然猜到了他为何要她侍寝。 虽不是明面上的,可到底是曾经许给裕王的女人。 那日宫闱局呈了秀女名册到寿康宫,太后已做主命人划去了齐瞻月的名字。 虽说默许给了裕王,但时过境迁,齐太嫔幽禁古寺,裕王也登基无望,太后虽还是太后,可却不想给破落的齐家这个脸面,纳给裕王。 可同时,要这女子给新帝做嫔妃,那岂不是在打裕王的脸,那到底是亲儿子,太后如何不维护。 赵靖对太后的用意心知肚明。 而他也并不是可怜齐瞻月,经那旧事和如今选秀划名,可能以后成婚的难处,单就是他的内心,要和太后拗这股气。 哪怕他已是一朝天子,在太后心中自然是比不上亲生的儿子,虽没明言,但似乎就是在说,就算是太后看不上的女子,沾过裕王的名头,他赵靖也不配。 今日去寿康宫问安,太后得知他让齐瞻月到养元殿做事,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压着养母的恩情孝义好一通教诲。 可想而知,赵靖今日的不畅快,从何而来。 这些事,齐瞻月并不知情,她是仗着自己的几分聪明才挑明了皇帝所想,可她不是胆大妄为,而是想拼一拼,给自己博一线生机。 她再清楚不过,以她的家世,万没有做太后与皇帝斗气角力工具的能力,随时随刻都可能万劫不复,甚至连累齐家满门。 可齐瞻月并不知全貌,嘴里那句太后娘娘,仿若是挑痛了赵靖的某根神经。 他本想压抑,可太阳穴处已有隐现的青筋。 寂静的大殿下一刻就传来皇帝的怒斥。 “齐瞻月,你放肆!!” 齐瞻月听此,才知自己失言,被皇帝低沉一吼,浑身抖如筛子,撤开手臂,重重开始磕头。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她的畏惧与可怜,并没有平息赵靖的隐痛明怒,继续言到。 “竟敢揣度朕与太后,朕立刻摘了你爹的帽子,抄了齐家!” 齐瞻月听到这话,胸腔翁鸣不止,不想自己多话,闯下如此大祸,一时失了理智,居然是不顾礼制规矩,仰头直视天颜。 这是她第一次抬起头,看清赵靖的容貌。 那过于肃穆与板正的神色,先于那孤松玉山的容貌闯入齐瞻月的眼帘。 只叫人畏惧。 女子玉白的脸,已满是泪痕,她以为事情难以转圜,不知所措,再顾不得那所谓夹心的难处。 齐瞻月双膝跪着蹒跚向前,按着他先前的吩咐,已伸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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