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年关思亲皆落泪;兄妹团圆遭袭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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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俩有近两年没有见面,还是在李忠厚结婚时,妹妹才回家,这个十五岁就跟着同姓姑姑出来打工的妹妹,如今已经十九岁了,她同流水线上千千万万年轻的女孩子一样,春青日复一日地缝在了鞋底上,四年的时间,她所在的鞋厂生意兴隆,天天有加不完的班,逢上出柜有时还通宵,由于长期地低头拉针洗皮革,她的脖子不仅患上了骨质增生,而且手指粗糙,针眼密布。

      “哥,我不想在鞋厂干了,你让我过来吧?”这是小玉一见哥哥说的第一句话,脸色有些委屈,眼圈发红;这个同李忠厚眉眼长相颇似的妹妹,五官端正,身材小巧玲珑,脸色苍白,长长的头发分三层盘在头顶上云涌,好似要把她压倒一般,有几绺长头披散下来,显然车上挤拥不堪的原故;她背着一个背包,手上还提了两大袋子水果蔬菜。身上穿着一套短装牛仔,上衣被背包勒扯得很紧,领子的一边掉在一个肩膀上。

      “好好地咋不干呢?买这么东西干嘛,当我才来呀没钱呀!”年长妹妹七岁的李忠厚笑呵呵地接过几袋东西放在客厅的地板上:“你干了四年,工资比这里要高,你舍得?”

      “老是加班受不了,你看我瘦了多少,头老发晕,早上起床头发也一把把往下掉。”小玉一说完这话,几滴泪流了出来,她把手一伸:“哥,你看我手,你看……你看哪里像个姑娘的手呢?像个老妇女的手……再说,我也大了,老是死干着活?我得学点手艺呀!”鞋厂上班的人都知道,经常接触天那水及胶水这些有毒的化学物品,她们有的得了职业病有的闻着胶水过敏,双手在洗洗缝缝中,越发的粗糙,皱纹线一条条地如沟壑状分布巴掌上,正值青春的姑娘,手就像农村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年人一样。

      听见妹妹这么说,李忠厚心里一酸,前几年他在家养猪亏、养鱼亏,后来又在家跟着师父学盖房学电焊也只是打发了日常开支,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地上抠了一辈子仅够添饱肚子,这两年开荒种植加上妹妹打工日子才宽绰一些,妹妹初中一毕业就进了鞋厂,她为家庭争了四年的钱,的确减轻了家里的负担;如今自己好歹也是一个车间主管,再让妹妹干着不想干的活儿,自己也怕日后落了埋怨。

      “那你开工后就回厂辞工吧,要是进不了我厂,你就在附近找厂,反正我这里有地儿住,有厨房呢……你怎么来这么晚呢?我都担心死了,在大宿舍同人打牌老是输。”李忠厚连说边伸手去取妹妹背上的包:“放在床上吧,累不?”

      “我们下午四点才开始放假打扫卫生,回到宿舍又要洗头洗澡,宵边过路车好少,我还是先坐摩托车到长安,长安路过的车不少,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过来过去都不停,后来坐上了车到公明吃了快餐后又买东西!”小玉把背包从肩上放在哥哥的床上,掏出一套紫色的西装套裙,抖开在身上比划着:“哥,好看不?给我嫂子买的,大号的。”

      在兄妹俩正在说说笑笑的时候,客厅的门突然“嘭嘭”地响,听声音不像是敲门而是踢门,整栋楼似乎都被震得发抖,“谁呀,这样敲门?”兄妹俩都很诧异都跑过开门。

      “查房,查房。”原来是派出所里面的巡逻队员,小武纵使烧成灰李忠厚也认识,他和另外两个人鱼贯而入,绿黄色的迷彩服晃动着,把空荡荡的客厅堵都塞满了,白色的墙壁也泛着影子出来;他们的身后眼着表情有点讪讪的房东蔡先生:“真不好意思,李先生,他们非要我开楼下的大门,我楼下的书店门还开着呢,我先走了呀……”

      这三个人踢踢地板上的几袋蔬菜,先后又在两个房间装腔作势东张西望,折回身子到客厅看着小玉:“哪来的?证件呢?”好家伙,敢情下车就盯上了。

      小玉从口袋掏出身份证与暂住证递了过去,小武斜着眼睛把证件掂掂“看着不像你本人呀?结婚证呢?”

      “什么结婚证?”小玉脸一红。

      “你两人的结婚证呢?”小武又看着李忠厚,李忠厚这才明白咋回事,他真想一巴掌掴过去:“她是我妹妹……”

      “谁能证明她是你妹妹?”

      “你什么意思?”李忠厚的脸一下子充血了,涨得发紫,他握紧拳头;三个迷彩服的家伙成品字型围着他和妹妹。

      “哥,你把身份证拿给他们看,你不是还有暂住证嘛?”小玉脸色吓得越发惨白,她哆哆嗦嗦地拉了拉哥哥的胳膊。

      李忠厚的身份证还在工厂徐经理那里压着,他从口袋后面摸出暂住证递了过去,小武并不接,他手里仍掂量着小玉的证件,翻来覆去:“这不像你本人嘛!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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