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冥(2/3)
附近的房子俩人打车逛了一下午,不是太久没人住墙壁发霉的老房子,就是专门用来出租的隔断房,总之都不行。 边屿麦打趣说,“少爷到内地吃苦来了。” 行李只好先放边屿麦家,为了加快看房的进度,边屿麦给汽修厂发了个消息,问能不能取。 收到能取的回信时,天色已经晚了,热气不减,但海风会从发梢掠起,难以言喻的惬意。 涂冥付了打车费,跟着边屿麦下车后沿海边走。 往前几步是便路道的尽头,沿海的岸线也到这里终止。再往前是一片砂石地,轮胎压过的痕迹贴合着路障,还有几处坑洼的水池,他瞧着便能想象到开车的人技术多顶,轮胎高速滚过水池溅起泥沙,车身倾斜45度角从路障上方越过。 他脑子里放了场电影,速度与激情那种。 边屿麦进了个电话,先一步朝砂石地另一头的厂房过去,涂冥慢慢走,双手插着兜。 厂房层高至少十米,涂冥推开小门进去,冷气肆虐。映入眼帘是一辆黑色的大众Polo被千斤顶顶起半米高,车身被拆的七零八落,底下似乎有人,传出零零碎碎的铁器击打声。 “远哥,6260的轴承帮我拿一个。” 依旧是底下传出来的声音,可涂冥显然没料到,竟是女声。 他看了四周,没别人,因此也没别人应她这句话,于是挪步到右侧工作台前,“哪个是?” 车底的女人听着声音不对,躺在专用的轮板上从车底滑了出来。 涂冥找到一堆贴有6260字样的零件,捏起一颗后回头,眼见着女人单手撑地,站直。 来之前他和边屿麦吃了顿西餐,两人呛呛着到底是左刀右叉还是左叉右刀,涂冥家里的厨师团队来自法国,所以他自小养成的用叉习惯便是前者。边屿麦没那么多讲究,他觉得刀就应该握在右手,好发力。其实是因为他们家曾祖父一辈都是香港人,后移居澳区也依旧遵循着英式的用餐习惯,无形延续着。 涂冥不跟他犟。 但挺有意思的,眼前人也是左刀右叉。 只不过左的是螺丝刀,右的是板斧叉。发髻竟是靠两根钢签串起固定的,左脸颊蹭了几块机油。穿着黑灰色的修身吊带和工装裤,右上臂大片的人像刺青也被蹭的乌黑,整个人脏兮兮,却让人有种情不自禁看寻她身上还有没有白净处的冲动。 涂冥在打量,视线落在她胸前的浅沟,仅一瞬便意识到这不礼貌的举动,而后迅速看向另一净处,她的眼睛。 她从头到脚都漂亮,再脏的机油污垢都盖不住她漂亮。 唯独那双眼睛,没神,瞳孔是碎的。 * 视线对上,韩玖逼近他。 涂冥下意识后退,为自己刚刚非礼的那一眼而心虚,但头是昂着的,眼在韩玖脸上。后腰撞向工作台,零件相互碰撞发出脆响。韩玖没有停脚的意思,还在逼近,直至脚尖与他抵上,“凉快吗?” 她声音哑,日复一日烟熏出来的哑。而这句话伴着鼻腔共鸣,更为勾魂摄魄。 涂冥没反应过来,但不可否认他们之间的距离致使他体温飙升,怎么都跟凉快不搭边。 韩玖:“一会儿就热了。” 韩玖挺高的,涂冥更高,不低头俯视。这话听着挺不对味,他喉结滚着,“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 涂冥真的不确定她有没有留意自己看她胸的那一眼,等她接着说。 韩玖轻笑,“你进屋不关门,冷气一会儿都跑没了,可不就热了?” 说完从他身后抓了一把6260的轴承揣兜,而后眼神往门口一撂,涂冥跟着看过去,他进来时没关门,门口温度计从原本的18度跑到22度。韩玖已经远离他了,摸了根烟叼上。 涂冥那一瞬竟有种——算不上失落的失落。 被贴近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双眼睛上,反而她离开了,周遭的空气才漫溢着一股膏药混杂着机油的浓厚气味。一个女人身上竟然同时出现这两种味道,他差一点熏醉在这两股暗香中,紧着去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那股味道也散了。 他后知后觉,刚刚是,被调戏了? 韩玖在这两百多平的厂房内晃,摸摸捡捡又翻腾着什么,涂冥掏兜,喊她,“我有火。” 他话说完,打火机已经在指尖把玩,但人没动,一步都不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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