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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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最撵着花,有小朋友叫小石头,小石头把野花放在他旁边,“爸爸你帮我看好,我去玩一会儿。”

    陈最嗯了一声。

    入春,公园里的树木长出嫩绿的叶。

    陈最枕着手臂躺下,树叶间闪烁的阳光,斑驳绚丽,好似一副画,定格在语文课本封面上的《春》。

    他缓缓闭上眼睛,喜欢这一刻的宁静惬意。

    不用思考哪个人有二心,不用去管公司的事情,不用去做父亲手底下的剑。

    如果旁边再躺着一个人就好了,在宁静与惬意中,他竟然想要向栀躺在他身边,说说话斗斗嘴。

    她小时候也十分聒噪,他躺在草坪上,她就说有虫,很脏,还要拽他起来。

    要不就是说,学校有人给她送情书,她很烦恼。

    他大她三岁,心想上小学的小屁孩还有被送情书的烦恼。

    她怕他不信,拽着他去看,小破纸条,歪七扭八的字,还画着丑丑的心。

    不过朱岐他们爱带她出去玩,每次带出去,朱岐跑的远远的,留下他照顾这位大小姐。

    不能嗑不能碰,要吃冰激凌,要吃蛋糕,麻烦得很。

    这都是在她十岁前的,到了初中她更可气,扒了他的裤子,骂了他不说,还不能让他多生气几天?

    不就是多晾了她几天,就翻脸了。

    陈最皱眉,越想越气。

    手机响了几下,他才听见。

    “干嘛。”他没好气到。

    “你这几天更年期了?”朱岐问。

    陈最起身,“滚啊,到底有什么事。”

    朱岐叹气,“出来玩?帮你散心。”

    “帮我散什么心。”陈最疑惑。

    “我不是昨天告诉你了吗,方世安和向栀妹妹的事情,虽然杨芮澄清是她,但谁不知道那是向栀妹妹新提的车。我想着你昨晚肯定心情不好,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开心。”

    他昨晚是心情不好,不过不是因为这个。

    朱岐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说,“你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怕什么,你都跟向栀妹妹一个屋子住了,多脱脱衣服,秀秀身材,我说你听呢没,你能不能努点力。”

    陈最冷哼,“用不着,我们不在一个屋子睡。”

    “靠,又分居了,我说狗子你能不能努点力啊。”朱岐属于皇帝不急太监急,自从他知道陈最喜欢向栀,每天都在出谋划策,比他自己追妹都上进。

    陈最这人藏得深,说难听点,感情上的事情,你让他说,是不可能的,那属于一脚踹不出个屁的,让人着急。

    陈最坐起来,拍了拍后背的碎草,他双腿弯曲,手臂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侧,另一手捡着地上掉下来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果,能不能吃。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若是努力有用,这五年,他每年都在努力,有用吗?

    她还是去了非洲。

    他觉得这样想不太对,那是向栀的自由,可有时又有些无奈。

    对面朱岐完全不知道陈最根本没在听,朱岐沉默了一下,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小声询问,“那你到现在都没搞定,岂不是三个多月没性生活?靠,你清心寡欲,不憋的慌啊。”

    “你真闲的。”

    “那你晨勃呢,靠,你怎么忍得住的。”朱岐忽视他的话,一惊一乍的。

    陈最被气笑了,他身边一个向栀一个朱岐,他们两个能把他气死,“不忍难道要犯罪?”

    “你们不是夫妻吗?”

    “你能不能去学学法,夫妻也要双方同意,婚内强制也犯法没听过?”陈最想骂人,但他很少骂街,他觉得挺尴尬的。

    “那你这就是硬过了?”

    陈最干咳了一阵,心虚地丢了几个果子,“滚啊,你烦不烦。”

    朱岐笑,“向栀妹妹要是知道了,估计能踢你一个半身不遂。”

    朱岐没忍住,哈哈大笑,他能想象陈最此时的状态,估计摸着耳朵尴尬又害羞。

    别看陈最平时脸皮厚,那都是假的,他要真害羞,全身红。

    朱岐猜得没错,陈最耳朵红了,鼻子也红了一些,他摩挲着耳朵,想着硬起来那天。

    他不受控制硬起来的那天,正好是向栀给他后背上药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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