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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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羡玉执信的手止不住发颤。

      赫连洲总是让他安心。

      无论咫尺,还是天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函收好,转身回到饭桌,林守言和范文瑛愣愣地看着他,对视了一眼,都不知如何开口,还是范文瑛僵笑着问:“玉儿,皇、皇上在信中说了什么?”

      “他说他想我了。”

      范文瑛怔住。

      一旁的兰殊笑而不语,夹了一片鲜菇片放进阿南的碗里,林守言忙岔开话题,对兰殊说:“兰先生,您阔别祁国十余年,尝一尝这道清蒸鱼,最是江南滋味。”

      “多谢侯爷。”

      林守言感慨道:“阿南去了一趟北境,竟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兄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南捧着小碗,朝兰殊笑。

      林守言看了看林羡玉,又看了看阿南,沉默许久,又喟然长叹。

      这一切,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午膳之后,林羡玉回到自己的院落。

      得知他回来,林守言和范文瑛亲自打扫,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还特意移来许多奇花异草,装点院落。

      可惜林羡玉没时间欣赏,他只睡了半个时辰,便出发去冰窖见满鹘将军。

      到时,满鹘将军的义弟满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脸色极差,双眼因哭得太凶而红肿,两颊留有泪痕,见到林羡玉,他立即俯身行礼:“大人,您来了。”

      “逝者已逝,你多保重。”

      满顺缄默片刻,把腰弯得更低,“是。”

      林羡玉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一步步走进冰窖,满鹘将军躺在冰床之上,他的皮肤已经青黑,头发和指甲隐约脱落。

      林羡玉不忍再看。

      眼泪汹涌而出。

      从北境带来的方士正在验尸,他放下银针,告诉林羡玉:“大人,将军死于鸩毒,此毒无色无味,混入酒中无法察觉,服用之后必死无疑。”

      “确定?”

      “回大人,鸩羽之毒很常见,不会有误。”

      常见的毒,便没法从毒源确定凶手。

      如今也只能逼太子出面。

      林羡玉走出冰窖时,满顺道:“大人,卑职想请求在冰窖里陪兄长一晚。”

      “里面太冷了,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满顺回道:“谢大人关心,卑职会保重身体,不会乱来。”

      林羡玉想了想还是同意,转身离开前,他将自己身上的绒氅解开,放到满顺的手上:“披着这个,会暖和许多。”

      满顺怔怔地望着手上还残留余温的绒氅。

      “满将军一定也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满顺颤声道:“多谢大人。”

      林羡玉踩着青砖,一步步走向马车,阿南见状,立即解开身上的氅衣,披到林羡玉的身上。林羡玉坐进马车,歇息片刻之后,对驭夫说:“回府吧。”

      乌力罕带着十几人,紧跟在马车后。

      翌日,林羡玉用完早膳,和兰先生在屋子里商议许久,于巳时二刻进宫。

      怀璋帝病重,无法面见林羡玉。

      林羡玉也不知道他是不能,还是不想。

      总之,广明殿里坐着太子陆启。

      他准备得很是隆重,百官分列,宫殿张灯结彩,两侧悬挂着祥云献瑞帛画。

      可林羡玉只问:“皇上圣体无恙否?”

      陆启脸色微变,稍显讪意,笑着说:“皇上心里时刻惦念着您,只是近日天寒,皇上身体不适,亦不想以病容面对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那贵妃娘娘呢?”

      林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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