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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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白傲杀扫视着这座下端坐的三品公卿、朝臣宰辅,某不似在座的诸位,生来便是在白玉为堂金作马的王侯之家,是要靠地吃饭、靠天裁衣的。

      臣的父亲,寒来暑往、耕田伐木,累垮了身体;臣的母亲,养蚕纺纱、日以继夜,熬瞎了眼睛。才能在交上租调之税外,让一家人不必受冻馁之患。

      白傲杀的头埋得越发低了,可乡绅强买田地,赋税却不减,天灾人祸毕至,某敢问一下程中丞,这难道是因为臣的父母好吃懒做吗?

      程文州从那把象征身份的黄花梨木胡交椅上拍案而起,指着白傲杀便道,这里是宰辅相公的政事堂,没有你一个起居郎说话的份儿,更无人关心你那乡下的父母!

      是朕让他说的,程文州你是对朕有什么不满?李忧民对着程文州冷笑道。

      臣不敢,臣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此等田舍小儿的无知谬说扰乱天听!

      田舍小儿?朕今天来这里就是说田间地头的事儿!李忧民手中的佛珠将桌案拍得哗哗作响,你们这群人坐在这里,天天张口闭口就是社稷百姓,有没有一个人出长安,去外城郭的庄子上,看一看真正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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